“太子,你說的很好。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承德帝眼中很是欣慰。
東陵慕被這麼誇的次數還真不多,一時間及興奮又激動,手腳都不知道哪裏放了。
雲望舒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臣沒有了,就按殿下說的來吧。”
再對比了一下東陵慕和雲望舒,承德帝不得不在心中勸自己一句知足。想讓太子一下就進步成雲望舒這樣子,實在是可能性不大,現在有些進步就不錯了。
承德帝很和悅的對東陵慕道:“那好,太子,你先下去吧,朕還有些事要和武相談。”頓了一下又道:“今天表現的很不錯,你一直想要的那個金玉滿堂的屏風,自己去庫裏拿吧。”
本來東陵慕還有點不樂意自己先走,但是一聽到那個金玉滿堂的屏風歸自己了,立刻又恢複了好心情,二話不說行了禮就出去了。
東陵慕走了之後,承德帝深深歎了一口氣道:“望舒,坐過來吧。”
雲望舒表情更冷,語氣更加淡漠:“不用,臣坐這裏就好。陛下有何要事要與臣相商?”
一直都是順心順意的君王,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歉疚:“望舒,你還在怪朕嗎?”
雲望舒直接站起來道:“臣不敢,若是陛下沒有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話畢,也不等承德帝回答,轉身就往外走。
承德帝立刻道:“等等!”
雲望舒停下腳步,也不轉身,靜等承德帝的話。
“東陵宸那七萬軍隊,你是知道的吧?為何不告訴朕?”
雲望舒在心中冷冷一笑:“如果沒有那七萬人,現在別說宣城,整個乾州都是高陽的了。大瑜的山河,不能破。”
得到想要的答案,承德帝總算放下心,對繼續向外走的雲望舒道:“望舒,你已經十七了吧,有喜歡的姑娘嗎?朕可以……”
“不用!”雲望舒回答的斬釘截鐵,“臣這幅身子,也撐不了多久了。不敢再累及他人。”
看著雲望舒走出禦書房,承德帝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都是自己當年的罪孽,可是若是再選擇一次,自己依舊還會那麼做。
月兒……
走出禦書房,熱浪一下子撲麵而來。雲望舒卻才感覺到一絲活著的滋味,和兩小隻緩緩走出皇城,看到自己的馬車,雲望舒終於安心的眼前一黑。
醒來時,眼前的光芒很黯淡。
雲望舒心中一驚,慌忙坐起身,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屋中隻點了一根蠟燭。
萬幸,自己的視覺,沒有問題。
隻是渾身無力,觸之則痛,嗯,似乎還在高燒。那枚藥的後果,現在終於爆發了嗎?
當時為了讓自己的臉色快速好起來,服了那枚藥,那呆子不知道吧,快速起效的藥,總是副作用很大的。
掙紮著從床上下來,驚動了睡在貴妃榻上的顧明軒。
顧明軒眼圈霎時紅了:“公子,你白天的時候嚇死我了!你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去,怎麼叫都叫不醒!公子,以後不要這麼嚇我了好不好?”說到最後,言語中都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