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衛之前得過命令,若是東陵宸直接看信,忘了讓自己起來的話,那就自行離開便可。不想為難自己的雲衛行了一個禮,便去暗處隱著了。
雲望舒一向話不多,寫信也是如此。這次的信雖然是祝賀東陵宸的生辰的,但是前麵還是寫滿的正事,隻是最後加了一句:東曜,生辰快樂。
這就已經很讓東陵宸開心了!不如說,他今天一直就在等這句話!
靜下心來,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前麵寫的話,中間還寫了生辰禮物護腕的用途,不過這段的最後一句前麵有一個小墨點,這句話是之後加上去的?
雪白的宣紙上麵寫著清麗卻不失威儀的字跡:此乃流光親手所製,切記不可離身,必要時可保你一命。
金色的護腕靜靜的躺在桌子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仔細一看,護腕竟然是由一條龍纏繞而成,隻不過雕刻的及其輕淺,也沒有其他裝飾,一般看不出來。
東陵宸把護腕戴在左手腕上,龍頭龍尾的交界之處在手心,這裏有一個凹進去的部分,按照流光所說,使勁按下去便會有毒針從手腕上方的鱗片中發射出來。
流光,其實我昨晚曾無數次妄想過,今天你會突然到乾州,到我的麵前,給我說一聲祝福。
我們已經太久沒見了,流光,我想你想的心都痛了。
你送我防身的護腕,其實也是在意我的安危吧,若是我出事,你會不會來看我一眼?
東陵宸摸著護腕上精致的花紋苦笑,流光啊,再不見到你,恐怕我真的要瘋了。
大年三十,吃過團圓飯之後,裴棋拿了兩壇子酒去了別莊。
東陵宸的院子中,寒梅開的正好,東陵宸也睡不著,索性就點了火盆賞梅。
“侯爺,喝一杯?”裴棋隻是個文官,扛著兩壇子酒過來,已經有點氣喘籲籲了。
東陵宸接過酒:“怎麼不讓侍衛搬進來?”
裴棋一臉神秘:“因為啊,這釀酒的人,是公子啊!”
東陵宸放下酒壇的手一頓,對隨從道:“拿酒壺和杯子來。”
裴棋賊賊一笑,就知道侯爺肯定舍不得直接用壇子喝公子釀的酒,因為那樣有點浪費啊。
東陵宸拆開酒封,一股花香沁著酒香撲麵而來,東陵宸似乎再哪裏聞過這樣的花香:“這是什麼酒?”
裴棋一邊給酒壺裏麵灌酒一邊道:“這是公子在七月大戰之後,用荼蘼花釀成的,一共八壇,說是過年的時候可以拆兩壇,剩下的要留在明年七月喝。”
是了,是荼蘼花的香味,當時在乾州,荼蘼花開的滿城都是,流光還和自己一起出去賞過花。
那時候花樹下的流光,當真是,傾國傾城。
“裴棋,”東陵宸欲說卻又緩了緩,將杯中顏色清亮的荼蘼酒一飲而盡,才繼續道:“攻打臨安,還需要多久?”
裴棋一口酒沒有咽下去,嗆到了,咳了半天,才放下酒杯道:“侯爺,若要毫無顧忌,飛快的攻下臨安,還需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