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雲望舒左邊的雲衛首領立刻上前扶住已經站不住的雲望舒,剛剛挨了一刀都沒有吭聲的漢子卻在這時候怒吼:“廢了承德帝武功!扔到寢殿!”
剛剛,一枚細小的銀針從承德帝常年帶著的一串佛珠中飛出來,沒入了雲望舒的身體。
兩個沒怎麼受傷的雲衛立刻殺氣衝衝的照做,承德帝甚至來不及離開龍椅,就被廢了武功。他開始後悔,為何自己要聽信那些奸臣的話,硬是殺了多年來忠心耿耿的大總管呢?現在連一個能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了!
兩個雲衛手腳麻利的承德帝扔到後麵去了,還事先點了承德帝的啞穴,免得他叫聲太大驚擾到雲望舒。
雲望舒盡量撐著不讓自己昏迷,對抱著自己跌坐在地上的雲衛首領雲十七道:“叫明心來,不要挪動我,護心丹,三枚,給我服下。”
兩個雲衛立刻去丞相府叫顧明心,雲十七給雲望舒喂了護心丹,小心翼翼的不敢動。
顧明心是被兩個雲衛和顧明軒架著來的,一路上也大致了解了情形。衝進大殿後立刻對著滿大殿的雲衛道:“除了我、明軒和首領,所有人都出去!”
美人敢違背,因為現在這些人裏麵醫術最好的就是顧明心。
顧明心跪坐在雲望舒麵前,一邊飛速的打開藥箱一邊問道:“公子,銀針在何處?”
雲望舒的聲音很輕:“左肩,心髒上方三毫。”
顧明軒見顧明心要割開雲望舒的衣服,就拿出一條絹帶遮住了雲十七的眼睛:“得罪了。”
雲十七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雲望舒真實性別的人,便了然的點點頭。
顧明心專心的用小刀把雲望舒傷處的衣服切出正方形的一塊,明明是快入冬的天氣,他的頭上卻起了一層薄汗。
最後他看到銀針的末梢還卡在雲望舒一直穿著的皮衣上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顧明心抹了一把汗:“公子,銀針卡在皮衣上了,隻露出一丁點,要切開皮衣才能把銀針拔出來。不過切開皮衣的時候,銀針可能會亂跑,所以,拔針之前不僅要封住公子的經脈,公子也不能呼吸。”
雲望舒臉色已經越來越白了:“好。”
一直也在旁邊焦急不已的顧明軒飛快的上首封住雲望舒的經脈,雲望舒同時屏住呼吸。
顧明心立刻用刀子割開皮衣,然後飛快地用鑷子把細如毛發的銀針拔了出來。
顧明軒見銀針已經拔出來,連忙給雲望舒解了經脈,雲望舒咳嗽一聲,一直在心頭的那口血還是吐了出來。
“銀針上有毒!公子,您沒有事先吃解毒的丹藥嗎?”顧明心又驚又怕。
雲望舒的眼前出現大塊大塊的黑斑,話也說不出來,隻得拉了拉旁邊顧明軒的袖子。
顧明軒脫下自己的外袍給雲望舒蓋上,扯掉雲十七眼睛上的綢布,向外麵冷聲道:“護送公子回府,全麵戒嚴。”
丞相府,雲望舒的房間,她已經吐了三次血,後清醒了一次,讓顧明心去密室拿了一味藥。
吃了那藥,雲望舒又吐血一次,血液近似於墨,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不過自此之後,雲望舒睡的便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