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州府任天明四十多歲,一副文雅書生風範,不過舉止之間尚能看出幾分官威。
任天明聽聞是雲望舒親自過來,立刻帶著師爺迎了出來。這少主的位子,在雲州那可就是皇帝來了都要讓三分啊!
“見過少主。”任天明一見雲望舒手上的令牌,更加不疑有他,立刻帶著一群人行禮。
雲望舒在自家地界,自然也隨意一些,便道:“起來吧,今日流光過來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任天明低著頭,向內伸手:“少主盡管問,裏麵請!”
雲望舒帶著顧明心先走了進去,那師爺見任天明太過小心翼翼,扯住他的袖子問:“大人,即使他是少主,可她就帶了一個人,你也不必如此緊張啊。”
任天明猛的把自己的袖口從師爺手裏撤回來,悄聲道:“胡說什麼呢,你就不知道這暗地裏有多少雲衛盯著呢,小心說話,不然……”任天明做了一個抹喉的動作。
那師爺驚出一身汗,對對對,自己怎麼就大意了呢?還是雲族太久沒有人下來了,忘記了之前的……那師爺忙保證道:“是下官的不是,下官一定當心!一定當心!”
“知道就好!”任天明一甩袖子朝著裏麵去了,師爺對著四周抱了抱拳,也連忙跟了上去。
落座之後,任天明便問道:“不知少主前來,所問何事?”
“祭祀花神一事。”雲望舒一邊說,一邊觀察任天明的表情,果然這任天明表情一變。雲望舒接著道:“可是之前這事就有過蹊蹺?”
任天明揮了揮手,讓身邊侍候的丫鬟都下去,才長歎一口氣道:“少主果然大智慧,剛回來就發現了這事不對勁,是啊,這端倪是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三年前,雲州一個不大不小官員的女兒當選了花神娘娘,按例乘著花車上街遊行,可是遊行到一半,一個遊行道人卻出來說,這女子不陪做花神娘娘的替身,要速速換下,花神娘娘已經發怒了。
眾人皆不以為意,且不說這祭祀花神起源沒多久,就是這祭祀本身也就是一個儀式,讓大家玩的。那道人冷笑著離開了,結果到了花神廟,讓花神娘娘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姑娘已經死了。
當時自然引起了很大的驚動,馬上很多人都想起了那個道士。那道士倒也不計前嫌的出現了,說隻要讓他今後主持花神祭祀的一切事宜,掌管花神廟,也就一切萬事大吉。不然,還有天罰。
“那你們信了嗎?”顧明心插嘴。
任天明搖了搖頭:“肯定沒有啊,下官好歹也是雲州州府,這種事一聽就是糊弄人,就沒有信。並且派人把那道士抓起來,覺得這事肯定與他有關。”
“那結果呢?肯定不如你的意吧?”想到現在的樣子,顧明心覺得估計就是自己說的這樣。
任天明苦笑著點點頭。
那道士當天就被抓了進去,可是一連三日,每日都有參加花神娘娘競選的大家小姐被殺,一時間人心惶惶。任天明也是懷疑這道士有同夥,可這些官家小姐可都是保護的極好,一連三日都能被悄無聲息的殺害,實在是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