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
是夜,無憂住的屋子裏麵,傳來了一個女聲。
這人一身白衣,站在無憂的搖籃前,臉色蒼白。
“流光,你怎麼在這裏?”東陵宸晚上睡覺感覺到身邊沒人,立刻披上衣服出來找,果然是在無憂這裏。
雲望舒轉頭,臉上有著淚痕。
“流光,流光怎麼了?”東陵宸慌了,現在雲望舒這樣子,實在是嚇到他了。
“東曜,現在無憂真的成了一個孤兒了。”雲望舒哽咽著道。
東陵宸把出來帶著的外衣給雲望舒披上,連聲安慰:“無憂還有我們不是嗎?流光,我們今後就是無憂的父母,好不好?”
“嗯…….”雲望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鼻尖都紅了。
東陵宸摟住雲望舒,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撫摸。
這個孩子,那位母親都對雲望舒的影響太大,所以才深深的觸動了雲望舒的情緒,而且她又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
還是早日要把幕後的人揪出來才行!東陵宸臉色隱寒,讓雲望舒哭泣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海島上的瘟疫之難過去,已經是在九月了。海邊的九月天氣十分的涼爽宜人,島上的果實也都豐收,到處蔓延著歡樂的氣氛。
雲望舒此刻正在為無憂進行定時的壓製毒性。
無憂身上的毒性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也在日漸增多,這毒似乎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不是不能清除,隻是徹底清除絕對會傷到無憂身體的本元,所以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收回靈力,剛剛還在哭鬧的無憂,現在終於安靜下來了。
“流光辛苦了。”東陵宸立刻上前給雲望舒遞上一杯清茶。
雲望舒接過茶抿了一口,道:“暗衛們在有了靈根之後都適應的如何?”
在五天之前,雲望舒和東陵宸合力給暗衛們全部重塑了靈根,現在他們都放下了日常的護衛,潛心修煉。
“不錯,他們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東陵宸對自己的人信任度一向很高。
雲望舒把茶杯遞給東陵宸,用絲帕擦了擦無憂的小臉。
“等到這孩子十六歲的時候,就可以給她完全解毒了。”雲望舒的語氣帶著歎氣,帶著愛憐。
東陵宸把茶杯放下,從雲望舒身後環抱住她,道:“我們的孩子,肯定是堅強的。”
“無憂啊,流光和東曜會護著你一世無憂。”雲望舒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堅定又溫柔。
十幾天之前,東望的屋子裏麵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不過雲望舒也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她最大程度的利用此事動搖了東望在海族皇族心中的信任。
東望手中的權利在這幾日被很多人慢慢的削減,因為很明顯,東望現在成為了一個可以被瓜分的肥肉。
雲望舒收回手,望向窗外。
東望,無論你身後的人是誰,流光都會讓你再無任何的利用價值。
那麼他會怎麼做呢?
而在東墨的書房裏,東文正在和東墨商量關於東望的事情。
“主子,東望的勢力如此之快就被土崩瓦解,會不會太突然了一點?”東文是害怕海族內部的平衡被打破。
東墨停下正在批文件的手,道:“不突然,大廈向來都是飛快的傾頹。而且,流光是讓很多勢力一起來分解,這樣最平衡不過。隻是,流光有這樣的能力,卻一直都沒有處理東望,是什麼意思呢?”
“主子是認為雲族少主不信任我們?”
“不,這倒不是。”東墨相信東陵宸在雲望舒心中的地位,“我隻是在想,流光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意思,我們沒有想到的。”
“難不成,她是想讓我們處理東望,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東文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一點了。
東墨提起筆,潤了潤墨,道:“也許吧,可是我們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做。也許,她是有一點失望的吧……”
“主子不要多想了,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之後的事情我們好好處理就可以了。”東文理解東墨,雲望舒的心思非常人所能比,若是心中對他們產生了不好的印象,實在是非常的不利。這天下,以後可能都是雲望舒和東陵宸的。
雲望舒其實這幾天很忙,因為來客太多。
“雲族少主,東望在西南那邊的海田,我想接手。”東劍蘭手上的藍寶石戒指在陽光下散發著奪人的光輝,就如同她現在的眼睛,全是對將要得到的利益的亮光。
雲望舒很喜歡人說明話,而且她一直對這個人很有好感:“可以,你想怎麼接手?是直接買,還是從其他人手中先過一遍。”
“過一遍吧,免得露出什麼不好的把柄。”東劍蘭雖然行事比較豪邁,可是為人卻十分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