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已經很不理智了!沒有流光,要理智有什麼用!”東陵宸最後的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東墨使勁握住東陵宸的肩膀,用不亞於東陵宸的聲音道:“東曜沒有理智可以!可是海族的少家主不行!你身上有著肩負,雲望舒身上也有,這也是她不得不離開的原因。你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她是在給你們彼此一個可以再次相見的機會!”
東陵宸踉蹌著站起身,道:“我,我何嚐不知道。我現在都不想去知道那些往事,我隻想要流光留在我身邊…..”
“清醒一點吧!”東墨知道東陵宸心裏都清楚,可是他就是內心不願意去想,還有半個時辰雲望舒就要離開了。
這一次,他們倆要給三族所有人一個交代,特別是要給海族一個交代才可以。
東夢,也許已經離開了吧。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半個時辰之後,海族的港灣。
雲族和拓跋族的大船已經在那裏準備好了,所有人也都準備好了。
雲望歌清點完人數,對雲望舒道:“流光,現在可以出發了。”
雲望舒點點頭,麵無表情,對一邊一直擔心的看著她的拓跋青點點頭,便朝著自己的船上走去。
拓跋青也知道雲望舒現在心中肯定十分的難過,也不好前去打擾。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跟在雲族大船的後麵,為雲望舒保駕護航。
之前的事情雖然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可他震驚之後卻不認為雲望舒和東陵宸會因為這件事分離。這隻是上天給他們的一個考驗,他們一定可以度過。
雲望舒上船之後就一直站在甲板上吹風,而且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不過雲望歌還是違背命令走到雲望舒身邊:“流光,就要天黑了,風涼,我們進去吧。”
“你先進去吧。”雲望舒的聲音無波無瀾。
雲望歌不死心的繼續勸道:“流光,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複,不能再著涼了。”
“望歌,你看天邊的雲彩,是不是很美。”雲望舒突然語氣有一點柔軟。
雲望歌順著雲望舒的目光看去,那是火燒一樣的雲彩:“的確很美。”
“就像那一日,他送流光的嫁衣。”雲望舒的聲音透露出來的感情太多太雜,高興的悲傷的都有,倒是一時間讓雲望歌摸不清雲望舒的心境了。
“回到雲族之後,我們也可以看到如此之美的雲彩。”雲望歌還是想讓雲望舒把注意力放在雲族的人們身上。
雲望舒語氣再度冷漠起來:“雲族,流光會給雲族一個滿意的答複。”
“流光,我不是這個意思…..”
“流光知道,讓流光一個人待著吧,你先回去。”雲望舒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交談,她真的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心裏放著的事情太多了…….
雲望歌拗不過雲望舒,歎了一口氣離開了。他不是東陵宸,他也清楚知曉自己在雲望舒心中的地位是什麼。
可是,就是心有不甘。
為何?從小長大的情誼比不上一個外來的人?
雲望歌走出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可是,雲望舒的背影依舊是孤獨的看著海麵,沒有任何轉身的意思。
罷了,都是命。
要說亂,的確,雲望舒現在心亂如麻。可是要說清楚,其實一切事情的條理都在雲望舒的心中分明著。
當年事情的全部,東曜現在恐怕已經知道了吧。
“現在清醒一點了嗎?”東墨的書房,隻有東墨和東陵宸兩人。
東陵宸接過東墨遞給他的水杯,道:“叔父,是我衝動了。”
“得了,遇到這種事情,誰都冷靜不下來,我理解。不過,沒有去送一送流光,真的可以嗎?”東墨雖然覺得不見麵最好,可是這一對若是一直不見,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呢。
東陵宸搖了搖頭:“現在見麵有什麼用,隻會給流光添麻煩罷了。我要的,是長久,而不是一時的貪戀,導致以後的後患無窮。”
“看來你真的是明白了。”東墨鬆下一口氣。
東陵宸喝了一口水,道:“那麼,現在可以說,當年的事情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清楚?”東墨反問,他可是一直都沒有承認自己知道當年的事情啊。
東陵宸笑了笑:“我還不至於這都想不到,記得當時抓到東望的時候,你急著處死他,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想平民心,可是後來又覺得實在是操之過急,可是一時間也猜不出來緣由,就沒再繼續往下想。現在看來,其實東望是因為知道當年的事情才被你早早處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