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東夢本來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神像是利劍一樣的看著雲望舒。
雲望舒毫不畏懼:“難不倒不是嗎?之前流光一直覺得,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因為當年母親和你沒有在一起,總覺得這些事情的起因和雲族也有一定的關係。現在,流光還真是要多謝你,從此,流光再也不覺雲族有什麼虧欠了!”
隨著雲望舒最後一個字落地,她指尖的靈力光芒大現,照亮了整個密室。
“流光下手,未必也是輕的。”雲望舒麵無表情的點住東夢身上的大穴,然後一掌拍向東夢的心髒。
這一掌,隻是讓東夢的心髒沒有更多的靈力修複一會廢棄的經脈。
靈力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像是經脈一樣的附著在人體的內部。若是真的要廢除,必須一點點的拔去。
東陵宸見雲望舒開始動手,便替雲望舒在一邊護法。
東夢沒有想到雲望舒突然情緒變化的如此之快,隻是第一掌的壓迫,他就感覺到了心髒怒吼的叫聲!
“這隻是個開始。”此刻的雲望舒,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雲望舒纖細修長的十指在東夢的背上敲擊,仿佛是在彈著一把絕世好琴,可是從東夢痛苦蒼白的臉色上來看,雲望舒此刻絕對是沒有一分的留情。
最後一下,雲望舒自東夢的額頭中央一彈,最後一分靈力也被她抽了出來。
東夢的一身修為,分毫不剩。
“東曜,走吧。”雲望舒幹脆的轉身,似乎不想再見到東夢。
在雲望舒出去的時候,僅剩最後一點意識的東夢聽到她說:“把裏麵所有的機關打開,他要是想出來,不用留活口。”
“是!”
踏上地麵,雲望舒看著身邊的景色,想盡力把腦海中的那些黑暗抹掉,可是她竟然做不到。
無論她現在想多少美好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內心就如同被黑暗渲染了一般,依舊是深沉的黑色。
“東曜,讓流光一個人靜靜吧。”雲望舒不想讓東陵宸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東陵宸在雲望舒的眼睛上點了一下,道:“流光,沒關係。你開始和我交往的時候,要比現在可怕多了。”
雲望舒沒好氣的看了東陵宸一眼:“東曜莫不是覺得流光是傻子?當初流光隻是不喜與人交流罷了,現在流光的樣子和當初是一個類型的嗎?”
“流光還知道自己當初拒人與千裏之外啊?”東陵宸現在已經養成和雲望舒說話第一句不說重點的習慣了。
雲望舒心中還是被那些黑暗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便沒有說話。
“我們去看看母妃吧?”東陵宸莫名其妙的突然道。
雲望舒不解的看著東陵宸。
東陵宸解釋:“母妃據說這幾日在護國寺為我祈福,我們去那個地方,也好讓流光現在緩緩心神。也可以見見流光的老朋友。”
無塵方丈啊,真是好久不見。
雲望舒點頭,一個躍身便朝著護國寺的方向消失不見,東陵宸寵溺一笑,緊隨其後。
經曆了戰火,護國寺卻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現在大瑜發展的更好,所以護國寺的香火較之之前,更為鼎盛。
不過今日胡國寺內沒有多少人就是了,因為太上皇後今日帶著太子來上香了。
雲望舒也不想驚動別人,就直接朝著護國寺裏麵走去。
大雄寶殿裏麵,梅姨正跪在佛祖麵前,虔誠的在禱告。
無塵方丈的大弟子抱著東陵瀾站在一邊,見到雲望舒和東陵宸,本欲行禮,被雲望舒製止。心中了然,便繼續站在原地。
不過東陵瀾可是看不懂雲望舒的手勢的,他一見到雲望舒,立刻就向雲望舒道:“小嫂嫂,小嫂嫂!”
梅姨聽到東陵瀾的呼聲,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向東陵瀾所看的方向看去,一對璧人,就在眼前。
“梅姨。”雲望舒見到梅姨,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她心中的戾氣也在佛門的檀香中一點點消失。
梅姨被身後跪著的侍女攙扶起來,兩三步走到雲望舒的麵前,抱住雲望舒道:“好孩子,總算是見到你了。”
“梅姨擔心了,是流光的不是。”雲望舒是真心喜歡這個如同自己母親的女人,即使被她抱住,雲望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東陵宸在一邊歎了一口氣:“唉,你們見麵,就看不到我了,算了,我還是走吧。”
梅姨瞪了東陵宸一眼,示意侍女把東陵瀾抱過來,然後對雲望舒道:“佛門淨地,我們不要閑話家常了,出去說吧。”
“好。”雲望舒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已經恢複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