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老伯不想出門,晚輩也不好勉強,今日冒昧前來,叨擾了。”高箬臨起身說道。
他原本也無意於請安老伯 出山,隻是帶陳治愈來看看情況,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離開了。
“慢走不送。”安老伯點了點頭,也沒有起身送客的意思。
走得遠了,老者的身後突然現出一團黑霧,從黑霧裏走出一人,正是陳治愈此前遇到的那名黑衣女子。
“這小子的嗅覺還真是敏銳啊,居然追查到這裏來了。”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公主。”聽到聲音,安老伯急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老刀,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女子問道。
“回稟公主,有六十年了。”安老伯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沉聲說道。
“還記得六十年前我救你時說過的話麼?”女子問道。
“記得,六十年前我差點喪命,是公主救了我,但公主提出一個條件來讓我選,要麼你轉身就走,我當即喪命,要麼你救我一名,但是六十年後,我得還。”安老伯說道。
“再有三天就是除夕,我明月家族的百年大計也到了實現的時候,這些年來,我在你身上可沒少花費心血,才打造出這麼一個上好的鼎爐,現在,我要用你來成就月神術的最後一重,你不會拒絕吧?”女子問道。
“怎麼會呢,我這一條命本來就是公主的,公主隨時取走便是。”安老伯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黑衣女子的恐怖之處,予生予死,予殺予奪,他都隻能順從,沒有反抗的機會。
“很好,待我成就大業飛升之時,會召喚你的靈魂作為我在靈界的侍從,也算不虧待你了。”女子說道。
“多謝公主成全。”安老伯感激的說道。
倏!
女子突然伸出右手,她的纖纖玉指在半空中就變成了森森白骨,五指齊齊插進安老伯的頭頂,安老伯嘴巴大張,麵部劇烈的扭曲,顯然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但卻絲毫也叫不出聲來。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安老伯的“腦洞”中不斷冒出,全部鑽進女子的鼻子,女子貪婪的吸食著,臉上露出滿足和享受的神色。
她的容貌也在一點一點變得越來越年輕,竟然從二十多歲恢複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吹彈可破,這是肉眼可見的逆生長。
整個過程持續了有一個多時辰,一直到安老伯的“腦洞”中已經沒有半分黑氣冒出,整個人變成了一具幹皮枯骨,女子才輕輕地將手指抽出,任憑幹屍掉落在地上。
“偉大的月神啊,我是你最忠誠的的侍女,今夜,就讓我將最好的自己奉獻給你,來換取你賜予的威能,我將做你在人間的使徒,為你驅逐一切的宿敵,重塑人間。”女子雙手在胸前結印,虔誠的說道。
話音還未落下,人就消失在一團黑霧當中。
“走,折回去看看。”車子快要開進城區的時候,陳治愈眉頭一皺,說道。
“怎麼,你又回想起了什麼細節?”高箬臨一邊問,一邊就把車子轉過頭來。
“不是,就一種感覺,我總覺得剛才的房間裏,除了你我和那老伯之外,還另有其人。”陳治愈說道。
“另有其人?什麼鬼,隱身人?”高箬臨笑了笑。
“也許,還真是隱身人,你別忘了,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黑衣女子就是能夠隱匿於迷霧之中,隻不過當時是夜晚,而此刻是白天,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但是,如果她道行夠深,應該是能夠跨越黑夜和白天的界限。”陳治愈分析道。
等陳治愈去而複返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具幹屍。
“果然如此。”陳治愈冷冷說道。
高箬臨嚇了一跳:“這是安老伯?”
“對,就在我們走後,他就被人殺了,看看他頭上的五個洞,想到了什麼?”陳治愈問道。
“梅超風和九陰白骨爪。”高箬臨說道。
“邪術,吸食他人生命力來滋養自身的邪術,從腦袋入手,能夠盡量避免流失,吸食的效果最好。”陳治愈說道。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那股氣息,而流浪卻能夠聞到,因為她是隱匿在空間中,一直看著我們。”
“四處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什麼。”陳治愈急忙把院子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某些地方有被人挪動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將關鍵的物品給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