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堂忐忑的看著陳治愈,他鬥膽叫了陳治愈一聲兒子,並且自稱是陳治愈的爹,然而,這層關係,陳治愈到底認不認,還未可知。
現在他老了,快要死了,但陳治愈卻越來越強大,父子之間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再也不能以養父的權威去教訓陳治愈了。
“給我留什麼遺產,你又不會死,至少還有二十年活頭。”陳治愈笑了笑,說道。
這話一出,院長和老孟都是知道,陳治愈有把握,陳旭堂有救了。
隻有陳旭堂壓根就不相信,隻當陳治愈是安慰他,但陳治愈能安慰安慰他,也讓他覺得很高興了。
“我也不想活二十年,再能多活兩天,你把我拉回家,讓我死在家裏,就行了。”陳旭堂說道。
“天命不該你死,你不想活也得活,手伸出來我看看。”陳治愈說道。
陳旭堂乖乖把枯瘦的胳膊伸出來,遞到陳治愈麵前。
陳治愈靜心凝神,搭手切脈。
五分鍾後才睜開眼睛。
“安排手術室吧,我一個人來,其他人不要打擾,另外,麻煩老孟準備這麼幾味藥材,在你的中醫館裏熬好之後帶過來,這個藥方對於治肝病有奇效,送給你,當做報酬。”陳治愈大手一揮,說道。
“好!”老孟激動地一蹦三尺高,以後他的中醫館裏又能多一件鎮店之寶了。
院長馬上安排手術室,陳治愈為陳旭堂施針灸之術,配合靈氣入體,加以治療。
保守估計,三個月後,陳旭堂就會痊愈。
而且借此機會,陳治愈開點滋補的藥材,把陳旭堂這具單薄的身子給好好補補,固本培元,延年益壽。
“我會在金川市待三天,學校開學我得趕回去,隨後我會再趕回來,在金川和燕京兩頭跑,每周替你做一次針灸,吃藥的話老孟會照顧好你,你按時服用就行,最多三個月,你就會痊愈。
醫院你就先住著,就這間病房,就這個護士,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醫院結清。隻有一點,今後不得再飲酒吸煙,而且不能過度操勞,這段時間安心養病,等你病好之後,我會安排你從學校辭職,做一些比較輕鬆的工作,也算是幫我一個忙。”陳治愈說道。
“輕鬆的工作?我這個年紀,又教了半輩子書,除了教書什麼都不會,能幹什麼工作。”陳旭堂搖了搖頭。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行,你這個養父我還是認的,以後咱們還以父子相處,你如果也還認我這個養子,那就聽我的話。”陳治愈說道。
“好,我聽你的話,聽你的話。”陳旭堂又抹淚。
“你就安心養病吧,家裏的鑰匙給我,我回去看看。”陳治愈說道。
“鑰匙在這裏。”陳旭堂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小串鑰匙。
“我給你說錢,我給你存的錢在家裏高低櫃的最下麵一層壓著,用個牛皮紙信封裝著,你拿去花吧。”陳旭堂獻寶似的說道。
“知道了。”陳治愈點了點頭,又將小護士叫了出來。
“這筆錢你拿著,不用向醫院報告,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好這床的病人,主要就是衣食起居,然後還有後期的康複鍛煉,等病人出院的時候,我會再感謝你。”陳治愈給了護士一遝現金,是整整一萬塊錢。
錢雖然不多,但看護病人本就是護士的職責,這筆錢算是很豐厚的外快了。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病人的,你放心。”護士急忙將錢收下,保證道。
陳治愈又囑咐院長幾句,這才離開醫院,去往自己已經闊別四年的房子。
這小區今年被列入金川市老舊小區改造的範圍,正在組織施工,對外牆麵、下水道、保溫管、電線等等都要進行全麵的檢修,有點亂糟糟的。
打開門,屋裏還是原來的樣子,相比起四年前,家具是一件也沒添,甚至被子床鋪都還是四年前的那一套。
地板是髒的,玻璃也是髒的,洗手間裏還放著半盆沒有來得及細的衣服,都發出一股酸臭味。
陳治愈皺了皺眉,全麵的把屋子檢查了一下,燈管壞了,用小台燈照明,電視也壞了,一打開就是藍屏,水卡電卡也都沒多少錢了,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啊。
陳治愈耐著性子,把屋子裏裏外外的收拾了一遍,這才看上去幹淨整潔了很多。
然後下樓找物業去充水卡電卡。
物業還是原來那批人,就是都老了,見到陳治愈都驚訝的很,七嘴八舌的告訴他陳旭堂生病住院的事,陳治愈一一回應,表示陳旭堂現在就是由自己照顧著。
樓下還碰到一個熟人,是在小區門口開商店的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