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銘!”夏浩然腦門上三條黑線,心想你特麼腦子有病啊,老子是在往出推你啊,這是你在集團出人頭地的最佳機會,也是唯一機會,你居然懷疑新東家,看看你那個眼神,老子都想上去揍你一拳!
“讓你去拿就去拿,費什麼話!”夏浩然明著罵了一句,又暗罵一聲傻逼。
侯銘哦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轉身去拿方案,心裏還是嘀咕,一個半大小子,能懂這麼專業的東西麼。
這也是侯銘醉心於專業領域,是個工作狂人,對商業上的情況不了解,說白了站位不高,他的職位就決定了他不可能關注到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商業發展大勢,所以他自然不知道陳治愈所做出的那些輝煌成就。
會議室的空氣都像凝固了一般,童子功的臉色由紅轉白,由從白轉黑,心中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過了二十幾分鍾,侯銘抱著一遝資料來了,夏浩然招了招手,讓他把方案放到陳治愈麵前的桌上,陳治愈和夏浩然同時翻開資料開始看。
他倆都翻得很快,快到你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應付了事呢。侯銘就在二人身後站著,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自然希望能夠得到肯定和認可。
翻了有個十分鍾,陳治愈和夏浩然都停下手來,二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童總,給你個機會,自己引咎辭職吧。”陳治愈突然說道。
咚!
童子功手裏的茶杯子掉落在地,茶水濺在褲子上,手不停地哆嗦。
“我……我沒有錯,我對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逼我辭職,我是童家的人,我,你沒有這個權力,我不服。”童子功語言淩亂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引咎辭職了?做人嘛,聰明一點,自覺一點,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千萬別搞得下不來台。”陳治愈說話已經相當不留情麵了。
“童歡,我可是你的長輩!”童子功咬牙切齒的說道。
啪!
陳治愈直接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特麼認你是誰!滾!少在這裏丟人現眼!好好地一個廠子,在你手裏變成這樣,你特麼還有臉在這給我擺功勞,從今天開始,汽車製造廠的總經理換成侯銘,侯銘你現在就給我拉一個單子,你覺得廠子裏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哪些人該怎麼用,都給我清清楚楚的寫下來,現在就寫。”陳治愈說道。
嘩!
騷亂。
侯銘在汽車製造廠是個副工程師,現在居然一下子提到了總經理,太不可思議了。
連侯銘自己都不相信,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傻了?”夏浩然可一點不傻,他笑著問道。
“我是工程師,對怎麼經營廠子不了解,當不來總經理。”侯銘耿直的說道。
“哎你這個人,腦子被驢踢了吧,當總經理很難麼?”夏浩然別有用心的看了一眼童子功。
“新東家讓你幹你就幹,幹好了算你的,幹不好自然有新東家頂著,而且就算新東家怪罪下來,還有我幫你頂著,你怕什麼。”
“侯銘,我也給你一個機會,敢不敢幹?想不想幹?你給個話。”陳治愈轉頭看了看侯銘。
“我……敢幹!想幹!”侯銘頓了一會兒,一咬牙,大聲說道。
哈哈。
陳治愈放聲大笑,年輕人就是要有點銳氣嘛,不然他還真擔心侯銘都被磨的沒棱角了呢。
“童先生,麻煩座位讓一下,你現在不適合這個位子了。”陳治愈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童子功氣瘋了,褲襠都在顫。
“帶出去帶出去。”陳治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旁邊在夏浩然眼神的示意下,有幾個忠心的、熱心的、正義的、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還真走過來把童子功給架了出去。
“坐,以後這個位子是你的。”陳治愈朝侯銘抬了抬手。
“謝謝老板。”侯銘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上麵。
“電池廠的文深,文總把情況彙報一下。”陳治愈把目光轉移到文深身上。
文深是文秀的表弟。
“我……我引咎辭職。”文深知道今天混不過去,陳治愈就是存心整人的,還不如給自己留點尊嚴。
“辭職?我看也沒有必要嘛,降成副總,以文總的能力,分管某一個領域還是足可以勝任的,你說是吧?”陳治愈笑眯眯的說道,對文深這種識時務的行為還是非常滿意的。
“多謝,謝謝先生不棄,以後我會努力的。”文深受寵若驚的說道,然後主動站起身,坐到了對麵,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