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滅殺(1 / 2)

黑椒姐妹和鐵塔三人也背靠背,由於人數的關係他們的情況要稍微好點還能勉強抵擋,但是也堅持不了多一會了。石嘴上的四人感覺到了心裏的緊迫,已經沒有大塊石頭可扔了,隻能用小塊的石頭奮力的砸向下麵衝擊的獸群。看著下麵的戰友正在殊死搏殺,他們此刻最後悔的就是之前沒有充分把握時間來準備更多的石塊。轉瞬間幾十頭暴食獸就衝過了石嘴,向後麵的人撲去。正在拚命抵抗的幾人看到了正在接近的獸群,心裏突然感覺到了無力和絕望。身高腿長的麻杆奔跑起來速度很快,加上獸王兩條後腿不太利索,這也讓麻杆多跑了一截。隻剩兩眼的獸王視線受到一定的影響,轉過一塊大石頭就看見了已經不遠的麻杆的背影,距離已經夠了,然後突然幾個小跳連上縱身猛的一個大跳,張開帶著粘液的血盆大口照著麻杆苗條的後腰咬來。然而麻杆卻突然向前麵一撲一個不算標準的前滾翻,像翻越障礙一樣躍出了好幾米。露出了蹲在地上翹著一邊嘴角的沙裏爾。此刻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種陰冷,獸王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居然有種恐懼的感覺。它隻來得及看到沙裏爾迅速的從地上拉起一根東西,張開的嘴裏就感覺到了沉悶的刺痛,緊接著那刺痛順著自己的食道直達體腔內部。沒有什麼生物可以頑強到不懼怕從內部的攻克,獸王也是一樣。堅韌的隻是表麵,身體內還是相對最脆弱的地方。棍子捅穿了它的肺,讓他無法呼吸,大量的內出血讓它的力量在迅速流失。絕望的情緒在迅速的蔓延,甚至聞到了自己體內散發出的死亡氣息。以往靈活的身體已經不能自如的轉動,於是最後的爆發出的力量讓它選擇猛的衝向了前方,它不想倒下還想戰鬥。曾經從艱難的戰鬥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獸王可能也有屬於它自己的回憶。沙裏爾清楚的知道野獸們垂死一擊的恐怖,馬上側身彈開,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獸王的衝撞。於是獸王選擇了遠處的一片晃動的影子,碰碰砰砰兩頭精英暴食獸躲閃不及哀嚎著被撞飛起來,然後是兩條人影發出兩聲悶哼,被撞飛到空中四五米高然後甩向兩側。被突然禍及的長毛和禿頭落地時一動不動生死未知,獸王也力竭栽倒掀起一大片雪霧。而那條帶尖的兩米多長棍,此時最少有一米半從獸王的嘴裏灌了進去,獸王痛苦的張著嘴瞪大著眼睛栽倒在地,連身體都不能彎曲抽搐,隻能發出壓抑的哀鳴。沙裏爾抽出插在腰間的石錘起身跳了過去,對著暴食獸的腦袋後半截就是一頓爆砸,錘柄斷了,就從旁邊摸了一塊帶尖的大石塊繼續猛掄。直到手裏的石頭換了三塊,而這隻獸王死的不能再死,連抽搐都停止了下來,沙裏爾才罷手。剛剛站起身,還沒扔下手裏的石塊,一股勁風從後麵壓來。然後他猛然回身,輪圓了右手的石頭乓的一聲隨著重擊聲,一條撲上來的影子嚎叫著被掃飛出去。是那頭臉上有著爪痕的並且智商比較高的精英獸,也就是那隻獸王的後代。那隻精英暴食獸身體還沒落地,一道藍影快速的跟了上去。精英獸剛一落地,剛想抬頭,蠍子就到了跟前,兩雙冰冷的藍色爪子對著那隻暴食的喉嚨,迅速的刺了進去,然後拔出,再刺進去,每一下都是直達指間。那隻暴食獸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叫聲也像被掐斷了一樣,隻能從脖子上的洞裏咕咕的冒著血沫嗬嗬的發出聲音,蹬腿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智商最高的兩頭已死,獸群剩下的幾十頭馬上就喪失了鬥誌。杜森四人已經全部從石嘴上下來了,跟著沙裏爾剛一參加戰鬥,滅殺了幾頭精英暴食獸那些剩下的就紛紛掉頭退了下去,隻是遠遠的警惕的注視著沙裏爾這邊。甚至有幾隻又去撕咬同類的屍體,恢複了無腦的本能。長毛和禿頭的組合最終也沒有撐過來,暴食獸的毒素已經大量入體,再加上體內出血,外傷失血過多。沒熬到天亮就不行了。幾人沉默的看著這一對被沙裏爾稱為好基友的搭檔的屍體,眼神裏大多是無奈和一絲傷感。後半夜再也沒有發生戰鬥,所有人圍在一起休息。加上三蛙這場戰鬥最終以五人死亡的代價換來了結果。後半夜吃飽喝足的暴食獸全部撤走了,憑著本能它們會回到最初來的地方那裏才是他們的世界,而不是這漆黑荒涼的峽穀。“埋了吧”天亮的時候,疲憊的沙裏爾看著收集回來的五具殘破的屍體,歎了口氣。一行十一人又過了兩天後才穿過了這條長長的峽穀,既然沒有了獸群的騷擾,沙裏爾不再要求他們急著趕路。畢竟之前這些人的體力都消耗的挺嚴重,按道理應該是要休整兩天的。但是風沙堡已經不遠了,希望就在不遠處,因此所有人都強打起精神繼續上路。幾天後,一陣冰冷的狂風裹著雪花飛過峽穀狠狠地卷起一塊大石頭上的浮雪,繼續向前飛去。而那塊石頭上麵露出一行刻得並不整齊的字。“為爭取與生俱來的權利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沒有誰能剝奪我們的自由。當權力被關進籠子,我們的靈魂得以安息,東域五囚長眠於此”“看見遠處的那根高塔了嗎?”指著遠處地平線的盡頭,沙裏爾突然說道。“頭,那根高塔是幹嘛的?”最先看到的杜森湊上來問道。“電磁塔,保護囚犯的區的唯一設施”沙裏爾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哈哈,媽的終於到了,天黑前就能到了”麻杆一路沉默的臉此時也換上了笑容高興的喊道。“不,我們半夜再進去”沙裏爾扭頭看了一眼興奮的十人,然後看到他們眼神中透出的不解。然後指了指雪橇“雪橇上拉的東西,我不想讓太多人看見,所以我也希望你們到了地方能夠選擇性失憶。都說隻有死人才能夠真正保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的目光裏此時透出的是一種讓人陌生的冰冷。聽到這話的眾人,都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胸前的獸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