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動物受傷了一樣，發出嗚嗚嗚的哭聲。
還一個勁的喊媽媽。
她做噩夢了。
但又不隻是噩夢。
因為那是真是發生過的。
那一年她才四歲。
蜷縮在沙發角落，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小小的身子正在不停的顫抖，猶如秋風吹拂下的落葉。
她很怕。
她不知道那個叔叔壓著媽媽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媽媽一直在哭？
長大之後才明白，媽媽當時承受的，到底是怎樣的屈辱！
“媽媽……”
呢喃著，蘇恬眼角有些泛紅。
眼前是當初母親倒在血泊中的淒慘畫麵……
龍禦堯真的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
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
饒是蘇恬哭成這樣了，眼淚全部往他懷裏掉，沁濕了他的肌理，他也沒有半分動容。
甚至覺得很煩躁。
不要抱著我！！！
他心說。
他也從來就是個隨性而至的人，心裏怎麼想，也就怎麼去做了。
抬起手，直接往蘇恬肩上一推。
他異常冰冷的聲音，說：“我沒穿衣服。”
額……
蘇恬驚呆了。
連哭都顧不上了，仰頭，她望著他。
臉上還掛著眼淚，被淚水衝刷過的眼珠子愈發透亮，就像是被拋棄了的小羔羊。
龍禦堯莫名的更煩躁了！
眉目越發的涔冷，他鎖住她，冷冷重複道：“我沒穿衣服。”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恬就更忍不住去看了。
視線往下，她以一種懵懂又天真的眼神一路探索著他。
龍禦堯簡直有一種在被她視……女幹的感覺。
但讓他去捂，他又做不到。
娘們才如此矯情！
於是，拒絕當娘們的龍大爺們就這麼大刺刺的杵在蘇恬麵前。
由著她看。
一點點往下……
咿呀呀！！！
一把將他推開，蘇恬連忙扭過去，還順便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怎麼辦，她看到了。
她真的看到了。
瞎了瞎了要瞎了！
“嗤。”
龍禦堯格外冷酷無情的語調：“看的起勁，這會來裝害羞？”
“我……”
蘇恬被他堵的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話。
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現出剛才看到的。
那也是她十九年來，第一次看到男人的……
啊呀！
打住！
眼睛緊緊閉著，也還是捂著的，蘇恬背對著龍禦堯磨牙：“我沒有裝！你這個王八蛋！是暴露狂嗎！怎麼可以在女士麵前光著！”
龍禦堯沒回應。
事實上他已經準備折回去了。
十來年了，他第一次睡的這麼好，想繼續。
然而他腳下才剛一動，就隱約聽到了點什麼。
他聽力極佳。
又是自小在最嚴苛的軍事訓練下成長的，也曾無數次經曆過生死驚魂，對於危險的感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確定有不對勁。
背對著他的蘇恬什麼也不知道，她隻知道他遲遲沒有回應。
為了麵子她也應該去繼續說點什麼。
嫣唇微動，她去喊他：“喂，龍……”
“閉嘴。”
龍禦堯格外嚴肅的低斥：“安靜！”
蘇恬很聰明，心思又敏感，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也顧不上害羞了，她猛地扭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