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恬是否有意識，龍禦堯依舊要為她擋去一切血腥。
她那麼清澈純真的雙眸，隻適合看到陽光和溫暖。
他不允許鮮血嚇到她！！！
蘇恬似乎眨了下眼睛。
長長的眼睫毛就像是小刷子，在龍禦堯的手心裏刷啊刷。
刷啊刷……
指關節動了動，覺得有點癢的龍禦堯想把手收回來。
但是傷口還在包紮，鮮血還是很刺眼，他隻好忍著。
可蘇恬卻像是刷上了癮，不停的眨著眼睛。
癢癢的感覺順著龍禦堯的掌紋脈絡一直蔓延到了他心裏，讓他的心，都跟著開始發癢。
還有點酥酥的。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完全無法言說的滋味。
“龍禦堯……”
忽然，蘇恬就喊了他。
眸子驀然一緊，龍禦堯沉默了幾秒，才應：“恩？”
“你在啊……”
蘇恬的聲音小的如蚊呐，很明顯隻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大概是覺得他在她才能安心吧。
菱唇都微微翹起來一些，笑的很開心。
護士都忍不住笑了：“跟這麼多台手術，還是第一次見到能笑出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意識？”
知不知道自己在笑？
低眸，聽著護士話的龍禦堯麵無表情的望著蘇恬。
她嘴角翹起的弧度確實是在笑。
很漂亮。
而且很可愛。
惹的他都有些想笑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住了，隻掌心更用力一些，遮住她眼睛的同時，他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眼角的位置輕輕摩挲著。
低沉的語息帶著很強大的力量：“恩，我在。”
所以，別怕。
蘇恬很小聲的應：“嗯……”
然後眼睫毛又眨了眨，似乎是閉上眼睛了？
薄唇幾不可聞的勾了勾，龍禦堯去看向她胳膊的位置。
很專注的看著醫生幫她清理傷口，止血，包紮。
指腹一直都在摩挲著蘇恬的眼角，無意識的。
他就這麼陪著她，直到手術結束。
她被推入病房。
“堯。”
沈書南趕在龍禦堯要進病房的前一秒喊住了他。
龍禦堯回頭：“恩？”
“下去抽根煙？”
沈書南建議道。
其實是他自己有點想抽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一個白天都快過去了，心口一直是緊提著的，他真是憋瘋了！
急需來一支煙緩解一下。
龍禦堯倒是沒什麼煙癮，不過陪陪兄弟還是可以的。
臨走前還看了眼病房裏麵。
沈書南撞了撞他胳膊，揶揄道：“行了啊，別這麼難分難舍的，她都還沒醒，怎麼可能還離不開你？”
龍禦堯才懶得說，那傻妞昨晚多少次睡著的情況下都還在纏他！
煩人的很！
“嗤。”
沈書南越發大聲的揶揄了：“你少裝出這種不耐煩的樣子，我們這麼多年兄弟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你要是真不耐煩，哪裏還能這麼慣著她？”
“畢竟是要娶回家的。”
龍禦堯說。
似乎還是挺不耐煩的樣子？
搖搖頭，沈書南心說，嘴硬的家夥！
嘴硬的龍禦堯當然不會承認他在嘴硬！
他麵色冷淡的與沈書南一起走到樓下，尋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開始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