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臉色一僵：“現……在嗎？”
“啊，那不然呢？”
蘇恬似乎很莫名其妙：“早晚都是個交，正好我現在又在這裏，多方便。”
“可是龍門大權移交，是很複雜的一件事情，上到財政大權，下到夥食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需要好好核算的。”
程曉雲再次開口，聽似善解人意，實則全是譏損：“不過你應該不會知道這些，也是難為了你，到底是平民，以前肯定沒接觸過的，哪裏知道豪門家族的運作。”
這話聽著可真刺耳！
眉宇一蹙，龍禦堯下意識要護著蘇恬。
卻被她按住。
她自己去對付程曉雲，扯著嘴角，要笑不笑的說：“平民至少自由，不像你，下人一個。”
“你！”
“既然你這麼懂，那麻煩你這個下人告訴一下我，豪門家族的內部運作，嗯？”
“我……”
程曉雲知道個P！！！
蘇恬說的對，她確實就是個下人。
當然，在她自己看來，卻並不是。
龍門其他人也不敢小瞧了她。
雖然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顧老太君，跟個小保姆似的，可架不住老太君看重她，喜歡她。
重要場合也都會帶她出席！
跟老太君站一起的人，哪個也不敢得罪。
這些年來，養的她心也膨脹了，真以為自己是龍門千金了。
蘇恬一句話，直接戳破了她，心口都是哇涼哇涼。
她麵色青白交織，既難看又難堪。
蘇恬卻並沒有心軟，她扭臉，看向烈風，淡淡的問：“她到底什麼身份？”
“隻不過是一介下人而已。”
烈風答：“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顧老太君。”
“就像是古代那些貼身奴婢，圍著主子轉，每天打點主子的生活起居？”蘇恬問。
烈風點點頭：“是。”
“那她有什麼資格對我說話？”
下巴一揚，蘇恬將自己表現的像是突然得道升天的人，既刁蠻又跋扈，對程曉雲有味不客氣：“我是當家主母，你隻是奴婢，你竟然敢跟我叫板？”
程曉雲氣的整個人都在哆嗦。
她想指著蘇恬的鼻子罵，斥責她胡說，自己才不是奴婢！
你也不是當家主母！
然而，蘇恬身畔的龍禦堯，就像是一座大山般的杵著，他對蘇恬的保護意味太明顯了，程曉雲就算是真傻子，也不可能真去罵出來。
可不說話，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奴婢的身份，她萬般委屈，望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挺心疼她的，可到底是個以自己為先的自私者，她太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得罪了龍禦堯。
因此，隻是安撫般的看了眼程曉雲。
程曉雲的心口，這下是真涼了！
比冰塊還更涼！
老太君卻已然不管她了，看向蘇恬，她拿出長輩威儀：“曉雲剛才確實是逾矩了，不過看在她這麼多年伺候我的份上，你就別不依不饒了。”
這種字眼可真不好聽！
蘇恬原本沒生氣，都決定要計較一番了。
不過她還是先看向了龍禦堯。
他麵無表情之下，全都是縱容。
她立刻就有了底氣，直接朝著老太君反問：“那如果，我就要不依不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