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嘟嘟這才知道其實這是漠北妖帝的考驗。
歐陽漠北開了門,讓在外麵呆了半天的二人進屋避避寒。
一進門皇甫嘟嘟就把蘇璃抱到了火爐邊上,問道:“阿璃,好點了沒?”
蘇璃還有些虛弱,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跟著進屋的玄冥這才認出了蘇璃的身份:“我擦,我說是誰呢!搞了半天是你啊!”
蘇璃看見了玄冥,也愣了愣:“我是說怎麼這麼冷。”
歐陽漠北正在加柴火,聽見了這樣的對話,一臉怪異地看著二人:“你倆認識?”皇甫嘟嘟也看著玄冥,很好奇二人到底什麼關係。
那團黑色的人形像是做了一個撓頭的動作:“怎麼說呢,當年她身上的傷勢就是我幫她壓製的,所以她的體質就有些偏涼,受不得我的寒氣。”
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沒出啥大問題吧?”
蘇璃臉色蒼白強扯起一個笑臉,將胳膊向前一伸:“幫我再弄一下,傷口裂開了。”
那黑色的人形落在了地板上,輕輕抖了一下,仿佛被抖去了一身灰塵似得,身上的黑氣一下子消散開來,露出了裏麵的人。
從頭到腳都被一副黑色的鎧甲裹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張嘴在外麵,有一條黑色的蛇盤踞鎧甲的周身,蛇頭在右肩上,那一閃一閃的流光,看起來就像是活的一樣。
皇甫嘟嘟這才認出來眼前這人是誰:“你是玄武?”
玄冥笑了:“不錯,我在死之前確實有這個名字,現在的我叫玄冥。”
說著伸出一隻手:“給我吧,我帶她到裏麵療傷”
然後蘇璃就讓玄冥帶走了,火爐邊隻剩下了皇甫嘟嘟和歐陽漠北兩個人。嘟嘟不說話,漠北也不開口,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杵著。
過了很久是歐陽漠北先開的口:“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嗯?”皇甫嘟嘟沒有聽懂。
“就是你拿身子給另外那個姑娘取暖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歐陽漠北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話家常一樣。
嘟嘟看著歐陽漠北的眼睛,裏麵好似有許多說不完的故事。
妖帝當年一定很苦吧,皇甫嘟嘟這樣想著,便如實回答了:“本來我是準備運功給她取暖來著,結果發現她體內全都是被寒氣封住的淤傷,我一運功她的傷口就裂開了,我不想讓她難受就直接拿身子給她取暖了。”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隻剩下如蚊蚋般的細小聲音。
歐陽漠北聽完後看著爐火怔怔出神,好久才說了一句:“這樣啊。”
嘟嘟有些緊張,難道是自己的回答不夠好麼?還是說自己回答錯了。
好久,歐陽漠北才又說了一句:“挺真實的回答呢!”聽到這句話嘟嘟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放下心來,歐陽漠北又開口了:“既然是你師父叫你來的,你應該知道跟著我學什麼吧?”
皇甫嘟嘟當即跪下磕頭:“還請妖帝傳授我禦鬼之法!”
“別叫我妖帝了,和你師父一樣,叫我北北姐吧。”歐陽漠北將嘟嘟扶了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著旁邊說了一句,“去,幫我倒杯茶。”
皇甫嘟嘟以為是對自己說的,便應了一聲:“好!”誰知道歐陽漠北卻拉著皇甫嘟嘟在一旁坐下了。
嘟嘟愣了一下:“妖......北......北北姐,不是在叫我嗎?”
歐陽漠北笑了:“改口挺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