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破舊的宅院,牆上圈畫著大大的拆字,周圍的居民已經基本上搬走一空了,而王老班貪圖便宜就租住在這裏。
曾晨隨著王老班進入院子,發現裏麵雖然破舊,但很是整潔幹淨。
“是爸爸回來了嗎?”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從屋內摸索著出來,她一身白色連衣裙,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秀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顯得那樣的恬靜典雅,宛如畫中人般,讓人不可方物。
隻是如果不是她摸索著走路,很難有人會相信她那烏黑靈動的美瞳,竟然不可視物。
王老班的圓圓的臉上立馬閃現出慈祥的麵容。
“是我,雪兒。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說完,王老班他挽起衣袖就急匆匆地拎著撿來的菜葉去做飯了。
看著美麗的雪兒,再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王老班,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王老班那麼怕被辭退。
為了女兒,他寧願卑躬屈膝,寧願忍受師德良心的折磨,寧願被別人罵成軟骨頭。
曾晨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懊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錢給王老班呢?
就在這時,雪兒卻麵向了他,開口問道:“你是誰?跟我父親一起回來的嗎?”
曾晨愣住了,他沒想到雪兒的耳朵是那麼的靈敏,自己隻是輕歎一聲,就被她所發覺。
但曾晨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動彈。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曾晨的沉默,引起了雪兒的一絲恐慌,她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怎麼了?雪兒!”
廚房內的王老班聽到了雪兒的聲音,連忙大聲詢問。
“爸爸,我聽到那裏有人。”雪兒指向了曾晨的方位。
王老班看了看,笑道:“孩子,你搞錯了。那裏可沒有一個人哦。”
“沒人?”
雪兒有些疑惑,她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更相信自己的父親。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她不由得搖了搖頭。
於是,她不在言語,轉身進了屋。
此時,在廚房裏的王老班卻遇到了麻煩,雖然爛菜葉是有了,可是家裏沒油沒鹽,讓他怎麼燒?
他皺著眉頭大聲喊道:“雪兒,家裏沒有油鹽了,我去買點。”
雪兒在屋內聽見答應了一聲。
雖然王老班這麼說,可心裏哪有什麼底,現在這種環境,讓他到哪去買油和鹽?
可他自己還必須要去,因為本就是爛葉,如果再沒有油鹽,這讓雪兒如何下咽?
他拿起一把廚刀,便出了院子,曾晨跟在了後麵。
王老班記得在出了這片拆遷房的一條馬路是就有個小超市,隻是裏麵有個壯漢在把守,如果按照以前,他肯定是不會去招惹的,可現在關係到女兒的生存,他必須要去爭一爭,搶一搶。
很快,他就到了小超市的門口,門自然是關閉的。他用勁拍了拍。
裏麵沒有任何回應。他又使勁敲了敲,還是沒反應。於是,他用廚刀朝著大門砍去。
“哐哐”,隻是他還沒砍第三下的時候,大門就開了,一個一米九幾的大漢憤怒地走了出來。
“他媽的,在這個時候敲門不算,還用刀砍門,如果把其他人引來,我第一個就弄死你!”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請賣點油和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