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怎麼說來著?
這人就是一種可悲的動物。上麵的人在你這個小人物身上找自尊,你隻能欺負你更弱的人身上找自尊了。
這服務員也沒做什麼壞事吧?
菜是你點的,我也沒拿槍指著你讓你點啊,不滿意你怪誰啊?這菜都已經弄出來了,挨罵是挨罵,但堅決不可能退了吧。
張傑這人還算是要點臉,菜肴沒退,而是讓那邊的鐵哥,重新的來點。
鐵哥這家夥真特麼會玩,他用行動教會了我什麼是土豪的生活,這貨點的全是人參、鮑魚、穿山甲之類的。
這些東西,那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嘛?反正不要自己掏錢,他就可勁兒的點唄。
本來我特麼的對張傑沒什麼好感,但作為一個公司的,大家這一次出來都是為公司談生意。
我瞄了瞄眼,還是忍不住湊過去,好心的勸說了一下,“張哥,咱的活動經費有限啊。這些菜全點上來,等下我倆得穿著內褲出去。”
哪曾想啊,我這好心還辦了壞事兒,張傑轉過頭來,狠狠瞪了我一眼,吐槽著說,“怎麼?老子吃不起嗎?這點錢能叫錢嘛?你個鄉巴佬沒見識,沒有付出你怎麼來的回報?”
成!老子服了,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我今天算是徹底的見到了。
張傑陪著笑臉,讓鐵哥可勁兒的點,玩命的點。同時表示自己要去上廁所,摸了摸兜裏,起身朝著外麵就走了。
他去哪兒了呢?
我看到那家夥掏出錢包來,估計是經費不夠了,所以去外麵取錢吧。
我挺鄙視他的,同時也挺佩服這家夥。裝比就要裝到底,哪怕自己的褲衩兒都打了補丁。
這經費老板是固定了都,胡老板不是傻子,他知道該花多少錢去獲得多少的利潤。
不用說啊,最後這筆錢是張傑自己貼了,為了在老板麵前把麵子掛住,為了能保住自己這公關部經理的名頭,他也是挺能拚的。
在張傑去取錢的功夫,我坐在那裏就等著吧,然後就見到這位鐵哥,衝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手下,擠眉弄眼一個勁兒打眼色。、
幾個人臉上同時出現了一絲陰險的笑容來。
艾瑪,好歹老子也是在這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這麼些年,哪裏還不明白這些家夥的想法?
這眼神的意思就是,“弟兄們,嘿,跟著哥哥在一起混,好吃好喝敞開了吃。”
我突然的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些家夥不是來做什麼生意的,而是來故意騙吃騙喝的。
起身當即我就想去找張傑,告訴他別取錢了,你小子上當了。可轉念一想,這貨對我又不好?我這跑去找他,說不定他不相信,反過來還得罵我一頓。
得!對於張傑這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我也不特麼的說了。這種人非要讓他吃點虧、上點當才好。
很快他取了錢回來了,之前這貨自己說是去上廁所了嘛,自然得裝裝樣子了。
他甩了甩手,趕緊的擦了擦,一邊尷尬的說,“哎呀,真是抱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好像人挺多的,廁所裏麵好像都擠爆了。”
一邊問鐵哥,這飯菜點好了沒有啊?
鐵哥點了點頭,說好了,就等著他來了。
聽到這話我特麼都可樂,這小子真是撒謊都不臉紅。行,我看你這“麵子”還能掛多久?
於是乎,張傑自己貼著錢,為了麵子問題,同時也為了在老板那裏重新的獲得信任,將所有貴的東西給買單了。
張傑就是一個山炮,傻不拉幾的。而這鐵哥就是一個“大炮”,吹牛皮老厲害了。說自己有多少多少的人,公司每個月要組織員工旅遊消費、洗桑拿,每個月要消費多少多少雲雲。
這些擺明了就是吹水的話,偏偏張傑這家夥就是相信得不行,還特別的開心呢。
這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完事兒了張傑還大包小包的禮物送,鐵哥打著包票,明天就會親自帶隊來服務了。
回去的路上張傑還給我吹噓說,怎樣?這趟生意做完了之後,保準我立馬的要升官發財。
我翻了個白眼兒,吐槽了這貨一句,“我怕是你要進棺材了,什麼升官發財?”
“說啥呢說啥呢?你小子這是羨慕嫉妒恨好吧。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天你的表現,我非要給老板說說。”這家夥真是越說越嘚瑟了都。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兒,然後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平靜的說,“我是知道的,你特麼的回去要升官了,肯定是要收拾我的。”
那家夥聽到了我這話之後,立馬冷哼了一聲,算是回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