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膽小的人,就算曾經有過那麼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敢,也早被錢森這些有錢人磨沒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心裏竟然湧出了勇敢的東西。我輕輕的推開伊姐,站起來把她老公痛揍了一頓。當然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對我是破口大罵:“你嗎的,小白臉,這是我婆娘,我想咋整那是老子的事。你狗拿耗子多幾把管閑事,你不得好死。”
“哎喲哎喲,打死人咯,奸夫打死人了。搞了我老婆,還動手打人啊。”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最後這貨硬是被我揍得再也罵不出來為止。
幫伊姐出完氣以後,我走到伊姐身旁
我說:“別怕,伊姐,我帶你走。”
伊姐真的很慘,下麵被捅壞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我找來她的衣服給她穿上,然後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手上的口子有點深,我扯下一塊床單給她包住,伊姐這時才覺出疼來。
我扶著她走出那間可怕的臥室,經過她男人身旁時,我感到伊姐在發抖,從骨子裏冷出來的發抖。我也在發抖,氣得發抖,可是我的聲音卻特別的鎮定,我對她男人說:“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如果你還想把日子過下去,有什麼事以後好好說,別總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我不知道自己這樣苦口婆心的有沒有用,反正我是希望喚起他的一點良知。
李強福竟看著我們,不緊不慢地說:“那你就送她去醫院,錢你付,反正你搞她她也沒收你錢。”
伊姐握著我的手篩糠似的,似乎馬上就要爆發了。我狠狠地回握了她一下,“走吧!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就在我們轉身的時候,李強富又說:“小伊,我反正無所謂,但你這小白臉要皮,到時候我看不見你人,我就天天跑到水立方去鬧,這事要是捅出去,你們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你們是聰明人,自己掂掇吧。”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想我一定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惜我沒有,我得盡我所能幫助伊姐。
伊姐聽了這話,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我又狠狠握了她肩膀一下,拖著她走了。
上了出租車,我就問她:“伊姐,要不你起訴離婚吧!你這屬於家庭暴力,法官肯定能幫助你的,你要是說告,咱們就去告,管他是賴皮,還是賭鬼。咱們豁出去了!”
伊姐渾身一抖,沉默了,沒再說一個字。
我們去了醫院,醫生說她的手傷口很深,還要縫針。縫完針以後,我們又去了婦科,這些就不拿到台麵上來講了,反正傷得很嚴重,還得照什麼光的,反正就是要來醫院連續治療,這方麵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懂。
我一直全程陪護,等好了,我又給伊姐開了個小賓館,為什麼不住酒店?因為俺窮啊。等一切都安頓好以後,我下去買了點吃的,回來的時候看到伊姐一個人縮在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看起來那麼小,隻有小小的一團,往日的風采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