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多久,我們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了。走進宿舍我也不洗臉啥的就倒床上了。一整天就和伊姐在旅館裏吃了點東西,可我一點都不覺得餓,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
這一夜過後,日子又恢複到了以往,裴裴還是那個高傲的裴裴,我倆一直沒有再在一起說過話,遇見也就點頭一過。我給伊姐打電話,是她男人接的,告訴我他跟伊姐現在過得很好,讓我別總惦記他老婆。他們都過得不錯,好像隻有我一個人沉寂在以前的日子,那段時間,我照常吃飯,照常上班,我一點一點整理自己的情緒。
我每天睡醒的時候,我都要告訴自己,要多掙點錢,好好孝順父母。不要去奢求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能什麼都想要。我每天把這些話在心裏重複幾遍,就感覺自己似乎平靜了不少。
可我夢裏還是會夢到伊姐,夢到她吻我,夢到自己跟她幹事,夢到她滿身是血的對我說:“旺財,我……”每次我都會從夢中驚醒,醒了就看到屋子是空的。我從床上坐起來,我真的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伊姐?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這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這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這天我照常的上下班,突然接到伊姐打過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裏說,他老公欠了高利貸,每天都有人上門討要錢財。她老公又開始逼她去接活了,說不接的話,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我當時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是他老公欠的債,那些要債的也隻會逼他老公要,要不到隻會對付他老公。這樣正好,給長長記性,不然總以為賭場那地方跟做慈善似的,去了就有搞頭!說句不好聽的,高利貸要的是錢,伊姐打電話給我,我去哪兒弄錢給她?再說她老公欠錢,關我屁事,我巴不得她老公被高利貸砍死。
可是事情遠不是像我想得那麼簡單,僅僅過了一天,伊姐又打了電話來,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上班,電話裏她說得很嚴重,她現在在臥室裏,外麵幾個高利貸的人在砸她的門。
我叫她別慌,李強富沒錢,逼你也沒用。伊姐在電話裏哭著說,李強富本想著就算借了高利貸,還有她賣身還的,可是她聽了我的話,打死都不去接活,逼了幾次也沒用。
李強富被要債的人逼急了,沒辦法就攤牌了,李強富就給那些要高利貸的人說:我現在啥也沒有,你們把我逼死了一個仔你們都拿不到,我就一個老婆。別看我這樣,我老婆可是很正點的,要不然你們多給我一點時間,我翻了本,立馬就還給幾位大哥。我也不讓幾位大哥難做,我老婆就當利息,先給你們玩著。
放高利貸的這麼一聽,再看看伊姐確實有些姿色,所以就答應了。然後這群色鬼就開始打起了伊姐的主意。現在伊姐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裏,那些放高利的就在門外砸門。
“怎麼辦?旺財!救我!救救我!”伊姐在電話裏麵著急的哭著。
現在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首先我不能慌,我要是都慌的話,伊姐就找不到主心骨了。我語氣鎮定的說道:“伊姐,別急,我有辦法。你先穩住他們,我來想辦法找錢,一……一個小時我就拿著錢到你那裏。現在你告訴我,李強富到底欠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