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裏的喊:“裴裴,我的老婆,我想你啦!”
裴裴大笑:“你又喝酒了啊?”
“我愛你,你快回來,沒有你我一個人不習慣!”
“我也愛你,可是合同還沒敲定,我還不能回去呀!”
“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裴裴笑得合不攏嘴,連說好啊好啊,你準備給多少聘禮呀?
“我不管,即便你外麵還有男人,我也不管,我隻知道我很愛你,我要跟你結婚啊!”
裴裴的笑聲戈然而止,後來我又喊了些什麼,不記得了,斷片兒了。電話那端一直沒出聲,又折騰了不久,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似乎還能嗅到裴裴的發香。裴裴好像說了些什麼,而我已完全聽不進了。
第二天醒來頭還有些痛,但心情不錯。因為我的計劃已經在慢慢的實施當中。
我的酒量是算好的,就每次都覺得自己挺能喝,也就沒了度,跟人總要比個高低,回過神來已經喝了很多時,往往把別人喝趴下時也順帶把自己給整趴了。電話在枕頭上,我記得昨晚跟裴裴打電話來著,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確實跟她通話了好久。
心生恐慌,點了隻煙,模模糊糊的也始終想不起說了什麼,猶豫一下還是打了,電話那頭淡淡唱著歌,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反複很久,裴裴都沒有接,以為她沒看見,隔了一會兒接著又打,難道昨晚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想起裴裴是出差,會不會現在在跟客戶談合作?想想然後心中又釋然了。
早飯隨便的糊弄一下就趕去水立方了,到了之後換上工作服,按耐住心情,坐在休息室裏等著被召喚。上午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中午,沒什麼心情吃飯,就躺在休息室裏睡覺。但總是睡不好,時不時被闖進來的同事驚醒。輾轉一番,總是不自禁反省和裴裴在一起的日子,隱隱有些遙遠的感覺。
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點房又開始了,不過水立方的生意倒真是淡了,就連從來都沒閑過的四葉草今兒全都坐在休息室裏冷場。按摩師們個個心急如焚的看著前台的對講機,等著被召喚的聲音響起。到了最後,二十幾個按摩師隻被點去六個,一個小時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重點的。也就是說諾達的水立方,過來按摩的客人才寥寥幾個。看來裴裴說得沒錯,這水立方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則把玩著手機,屏幕亮起時,我心跳突然加快,害怕看見不想看的東西一樣。有幾條短信,是千篇一律的垃圾短信,而我期盼的那個名字,始終沒有出現。
今兒生意不好,我們也就準時下了班,之後我就回家給裴裴打電話。那首鈴聲不知為何變得特別惡心,膩味的無病呻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落空。這種情況讓我亂了手腳,我忽然很害怕失去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