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就認定你是鳳長歌’的模樣,讓鳳長歌有些無奈。
“為何師父會是最好的人選?”
他們的沉默,讓猜不透的風清遙忍不住開口。
風清遙對於鳳長歌的事雖然從一開始就是抱著不承認的態度,隻是單純的他一直都以為,鳳長歌隻是被困在混元巨鼎中,殊不知鳳長歌早已死。
如今鳳長歌已死的事,牽扯出來這麼多問題,他自然是想不通,悟不懂。
鳳長歌長籲了一口氣,道:“宮主身份太顯赫不合適,解臨雅雅公子身體太差,靈力太弱不合適,而師父你連無極長宮的長老都打不贏,更是不合適。唯獨在此的鳳長歌,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鳳長歌是無極長宮的弟子。”
“是本尊的弟子就好欺負了嗎?”向宴生下意識地就問道。
鳳長歌‘噗嗤’地一笑就笑出來,“宮主,你怎會如此想?”
“你自己不是說鳳長歌是無極長宮的弟子嗎?”
“是的。”
“那這不正是說,本尊的弟子好欺負,就可用來冒充!”
“不,弟子不是這個意思。”鳳長歌搖頭否認,“弟子的意思是,鳳長歌是無極長宮的弟子,那麼其他的三族的人就可以翹起雙腳坐在旁邊什麼都不做。”
“什麼意思?”有些怒氣上頭的向宴生,未悟懂她的話。
“鳳長歌是無極弟子,她殺人行惡,便是無極長宮家門不幸,出此叛徒。自然抓捕鳳長歌一事,責任全在你無極長宮身上,其他三族的人隻要翹腳等無極長宮將鳳長歌抓住即可。那人自然是算到這點,才故而選擇了天界第一女戰神又是無極長宮弟子的鳳長歌。”
鳳長歌微笑說,眼底卻全無笑意,甚至帶著一抹的淒然。
砰——
風清遙一拳砸在,紅木梁上。
“這怎麼可能?就算師父是無極長宮的弟子,可以四族情義應會伸出援手才對的,就像這次四族不也聯合起來,一同抓捕假鳳長歌嗎?”
風清遙的天真問話,讓鳳長歌彷如見到從前的自己。
“若不是玄武族族長被殺,族中法寶被奪,想必其他三族仍未意識到鳳長歌危害,依舊選擇翹腳觀看。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四族情義在無極長宮未求到其他三族幫忙的情況下依舊猶存。”
風清遙一震。
鳳長歌說的一切句句在理,即便他腦子再怎麼不聰明,都將鳳長歌所說的話都聽懂。
那人用假鳳長歌做亂,不論誰看,這都是無極長宮的責任,自然由無極長宮去收拾亂攤子,而無極長宮也不可能去求其他三族的人來幫忙,因為,他們可是無極長宮,天界第一大的門派,第一強的族群。
想到那人將一切都算得如此精密,風清遙懊惱地用拳頭捶在梁木上。
“一切若都如你所說,那麼那人的協助者是誰?”向宴生問,“尋混元巨鼎的路上隻有四人本尊,解臨雅,風清遙,鳳長歌。在尋得混元巨鼎時,也隻有這四個人在場。那麼,是誰協助了那個人將鳳長歌推進混元巨鼎?亦或就是說那人就是一切的主謀?”
向宴生一語戳心。
在這段日子裏,鳳長歌都已經要將自己究竟是被誰推進混元巨鼎的事情忘卻,而向宴生卻又再次提起。
她不語,靜默地低著頭。
“不!絕對不可能是我們三人!我們絕對不可能將師父害死的!”風清遙激動地道。“以師父跟我們之間的情義,我們怎麼會受外人的誘惑而動搖而害死師父?”
是的,這問題,鳳長歌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她掉進混元巨鼎卻是事實。
掉進那混元巨鼎的事,不可能是她傻到自己點自己的穴,自己跳進混元巨鼎裏,並關上混元巨鼎的門。
即便在向宴生,解臨雅,風清遙三人之中,是誰被控製了?亦或誰就是主謀?她是被他們三人中的一人推進混元巨鼎這件事是不容質疑的。
“解臨雅呢?你可知道他的蹤跡?”向宴生問向風清遙。
風清遙聽到這個名字,一震,瞳孔顫抖地看著向宴生。
“宮主,你為何問起雅公子?”
“鳳長歌死後,假的鳳長歌就四處奪神器。你與本尊在那之後就一直就在無極長宮,若要造假的鳳長歌,然後放出去假的鳳長歌不被發現,那麼定是在無極長宮外。解臨雅雖住在九重山腳下,但其行蹤誰都不曾關心過。何況,解臨雅的身世與他究竟從何而來,我們都不知曉。我們認識他的時候……”
向宴生的聲音一頓。
與解臨雅相識的時候,是由鳳長歌來介紹的。
向宴生失了鳳長歌的記憶,自然是記不得初次認識解臨雅時,是何情況?
“我們初次見到雅公子的時候,他態度很是不友善,從頭到尾也未與我們交談一句。而且,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有一股濃烈的戾煞之氣,不是入魔者的戾煞之氣,而是那種在妖魔間待久了所留下來的戾煞之氣!”
說到這,風清遙也開始有些懷疑解臨雅。
鳳長歌是在邊界找到解臨雅的,那時候的解臨雅在夜魔的襲擊下奄奄一息。
夜魔在妖魔中算是比較厲害的一種妖獸,戾煞之氣也是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