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頜首,“無妨,我也沒指望過你。勾月姑娘也是,若遇到什麼危險,也可先逃。”
“我沒他那般貪生怕死。”白勾月鄙夷地望向練無痕。
練無痕迎上她鄙夷的視線,理直氣壯地瞪回去。
“我隻為我在乎的人付出性命,其他的人生死皆與我無關。”他道。
鳳長歌輕輕地笑了笑,其實,一開始就並未指望有他們二人的幫忙,城外有多危險,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隻是,既然他們都願意幫忙,對於鳳長歌來說,不失是一件好事。
“師父,一百名的弟子都召集好了。”去召集弟子的林槐良回來。
明原長老頜首,“丫頭,出發吧。趁清遙那混小子沒走遠,將他抓回來。”
“好。”鳳長歌爽快應道。
很快,出城去抓風清遙的隊伍聚集在了門口,為了能快些將風清遙帶回來,出城的人都配了匹天馬。
城門一開,百人的隊伍疾馳在空曠的平原上。
風清遙的目的是奪回下一座城,隻要一路往前趕往下一座城就好。
剛出城,走了並沒有多遠,就看到地上零零亂亂地躺著二十多具妖獸的屍體。
妖獸是沒心性的妖物,那麼多的妖獸大舉入城,走散一些也是極為正常的。
鳳長歌下馬,觀察妖獸的屍體,還是溫熱的,血還未變成暗紅,可見剛死不超過兩個時辰。
不超過兩個時辰,那便說明,風清遙他們定是在黃昏時就逃出城的。
這樣看來,他們逃的並不遠。
“能追上他們。”鳳長歌道。
練無痕疑惑地看向她,問:“你怎知能追上?”
“前兩座城被攻破,妖獸一直往姑蘇城靠近,可見這一路上的妖獸不少。清遙雖然帶了五百弟子出門,可以路上出現幾隻妖獸都能拖住他們的腳步,有他們在前麵殺妖獸,我們後麵追他的不是暢通無阻嗎?”
“你還真是經驗老道。”練無痕有些訝異地道。
“常識而已。”鳳長歌道,行軍打戰多年,這些常識都是知道的。但練無痕不知道,鳳長歌也不會說他無知,畢竟他是白虎一族的人,白虎族有一個鳳長歌不說都眾所周知的優點。
白勾月聽到她的推斷,雙目緊緊地盯著她,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腦海裏想的都是正午時聽到的那番交談。
“二小姐,他們都走了。”有破天弟子在她耳邊提醒道。
白勾月猛地回過神來,看向已經走遠的鳳長歌和練無痕,急忙地跟了上去。
果真如鳳長歌所說,兩個時辰後,他們就已經追上風清遙所帶走的隊伍。
他們正在與妖獸廝殺,周莊的妖獸約摸有五十隻左右。
風清遙和五百名的弟子攻擊下,妖獸很快就被殲滅。
鳳長歌騎著天馬,走到他們身後。
“長歌,她來了!”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
眾人紛紛回過頭看向她,見到她時,不少弟子臉上都呈現出恐慌。
很多人雖然是不服鳳長歌,但見到她腰間的宮主令牌,都恭畏地讓開一條路。
鳳長歌走到風清遙的麵前,坐在馬背上的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風清遙。
對上風清遙憤怒的視線,她眼裏的淡漠與鎮靜絲毫不輸於他。
“風清遙,你可知你犯了無極長宮那一條門規?”她冷漠的語氣問。
“這次是我勸其他師兄師弟與我一起出來的,風清遙也是因為我的蠱惑才跟出來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虎豔陽忽得站到風清遙的麵前。
鳳長歌環視了一眼其他的弟子,發現在其中,輩分最大的無極弟子就隻有風清遙和虎豔陽。
“何須懼她?我就是私下帶弟子出來又如何?你膽小要在姑蘇城當一隻縮頭烏龜,就別將我們也扯上。我們無極長宮的弟子,都是鐵血男兒,才不懼生死。”
鳳長歌冰冷的眼眸中有了輕微的怒意,她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風清遙的麵前。
風清遙的身高比她高些,但即便在風清遙的麵前揚著頭,她眼中的威嚴與怒意都絲毫不輸於風清遙。
“別將話說得這麼坦蕩蕩,氣勢洶洶。你敢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無極長宮,為了青龍族人?你不過是不願打持久戰,才這樣莽撞地帶著其他的師兄師弟偷溜姑蘇城。可你有沒有想過,遇到妖獸你們要如何做?”
“遇妖獸殺便行!”
“風清遙,你可真是天真,你當你帶來的五百人都是鳳長歌的徒弟嗎?你當這五百人都與你一樣接受過鳳長歌的指導,能以一敵百嗎?”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無極弟子站出來道。
“就是,我們雖然比不上清遙師兄,可是比你綽綽有餘,別以為有宮主令牌就看不起人!”有無極弟子附聲說。
鳳長歌側目,望向那說話的兩個無極弟子。
兩個無極弟子身上所傳的服飾都是白色衣袍,藍色腰帶係身,身上披著件藍馬甲,這衣裳昭示著他們在無極長宮的地位確實不淺,至少接近中上弟子的位置。
“你們二人與我過幾招如何?看看我是因為有宮主令牌而瞧不起你們,還是因為你們技不如我?”
“別太過分!”那弟子站出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