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匕首落的地方,想必他們是不想讓自己再移動半分。
“最好別亂動,否則下一把匕首就刺進你的腦門。”那人警告說。
鳳長歌聽話地站在原地不再動。
她雖然有法子逃掉,隻是眼前這幾人就是將她害死的凶手,她先且不要輕舉妄動,看看這些人究竟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你來此處可是為了救解臨雅的?”那人問。
鳳長歌一震,詫異地瞪大眼看著他。
不知這人為何會知道她是來救解臨雅的,雖說她來救解臨雅之事應該誰都已經猜測得出來,但也僅限姑蘇城中之人。
眼前這神秘男子知道,那就說明,他也在姑蘇城中。
可就算他在姑蘇城中,眼瞧他現在站在此處與自己對峙,那可說明一點,他來得比她早。
來得比她還早,卻得知她是來救解臨雅的,莫非,他與帶走解臨雅的人是同一夥的?
“你究竟是誰?”鳳長歌再次問道。
“若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將我是誰的身份告知與你。”
“是你將解臨雅抓到此處來的?”與她打哈哈,不比猜都知道眼前之人不會將自己的身份都告知與她。
鳳長歌也不想與他繼續打哈哈,故而換了個問題。
“並不是我抓的,隻是解臨雅在此處,和我脫不了幹係。”
鳳長歌詫異地看著他。
雖不是將解臨雅抓到此處來的人,卻是害解臨雅來此處有關的人,眼前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是鳳長歌嗎?”他忽得問道。
這讓鳳長歌的心中一顫。
居然在猜測她的身份。
鳳長歌細細想來,她回來的這一年裏,和她接觸的人雖然很多,可熟悉她的人卻無幾個。
向宴生,解臨雅,風清遙。
如今,解臨雅和風清遙都知曉她的身份,而向宴生雖然一直未得到她的肯定,卻早就已經認定她是鳳長歌。
現下這人這般直白地問她是不是鳳長歌,那麼,他是誰?
鳳長歌從不認為除了向宴生、風清遙、解臨雅還有那一個男子對她熟悉了解,且還能斷定地問出她是不是鳳長歌這樣的話。
看著眼前的神秘男子,她眼裏忽得閃過一道精光,提腳踢起刺進地麵的匕首,準確無誤地踢向那神秘男子包著頭的黑紗。
刺啦一聲。
匕首劃過男子的黑紗,劃出了一道口。
還由不得鳳長歌好好去看清楚,那男子急忙地捂住被匕首劃出的口再次看向鳳長歌。
鳳長歌豈會給他歇口氣的時間,避開四個假鳳長歌的攻擊,將地麵的匕首一把一把地踢向他。
初次的偷襲成功,隻是後麵幾次已算不上什麼偷襲,自然都被避開。
主人遇襲,四個假的鳳長歌已襲上來。
鳳長歌掏出匕首,與四個假的鳳長歌打了起來。
咣咣咣的兵器相交的聲音在這充滿沼氣的死亡之地中響起。
細雨連綿不斷地下著。
惡鬥中,鳳長歌一身藍白羅裙沾了泥土變髒,已沒原來潔白的模樣。
水草中聞聲而來的妖獸,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以偃術所造的假鳳長歌,身手根本不夠看,三兩下就讓鳳長歌一腳一拳地打得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