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與你說的話,你們也都藏在心底,莫要告訴他人,因為你們要是將此事告訴他人,我的死期很快就會再來。”
鳳長歌肅穆地說得有條有理。
“師父,你這話是要我們做一個旁觀者嗎?”風清遙依舊介懷問。
鳳長歌點了點頭。
風清遙又再次沉默了起來,想了許久,他才輕輕點頭應好。
這下口頭上,風清遙是答應了她。可是發生什麼事之時,鳳長歌希望風清遙能像他今天所答應自己的話,什麼都別去做。
與風清遙與白勾月又交談了一個多時辰,再次囑咐他們莫衝動和不要將她的事告訴他人,才放他們走人。
在豐守城待了三日後。
發現再無妖獸來襲城,部署工作都已做好,重新安排新的駐守弟子。
而來支援的無極弟子,及其他三族來幫忙的弟子都隨著向宴生回了無極長宮。
這次的戰役比想象中的結束還快。
回到無極長宮,眾人也為這結束的戰役而歡呼。
向宴生還特設了宴席,為這場戰役的勝利而好好慶祝一番。
將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後,向宴生與鳳長歌就回了成天山上。
向宴生一回成天山,就道要去密室修煉,故而讓鳳長歌自己回屋裏休息。
鳳長歌並未回房中休息,而是去了晬天山走走。
清漣走後,晬天山十裏桃花已枯,再不見桃花芳華。
沒有靈獸守山,晬天山的景色再也普通不過。
在紛紛揚揚的飛雪中,晬天山被白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一眼望去所有的東西都是白的。
這景色再次告訴鳳長歌,清漣已不在的事實。
觸景,讓鳳長歌黯然傷神。
鳳長歌並未在晬天山待得太久,就回了成天山。
隻是回了成天山,鳳長歌依舊不知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想起,自己的死與著無極長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頓時便覺得胸口中有什麼壓著,讓她難以喘過氣來。
抑鬱得著實讓人難受。
吱呀——
關進的窗忽得被人打開。
寒風呼呼地吹了進來,伴隨著飛雪。
鳳長歌以為是風大將合緊的窗給打開,起身去將窗戶重新合好,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窗外趴了進來。
她腳步一頓,看清那個小小的人影,竟是小麒兒。
小麒兒進了屋子,見到鳳長歌站在那,立即道:“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點!”
明明他才是闖入他人房間的人,怎聽他這話感覺自己成了闖入的那個。
鳳長歌心中突生了抓弄他之意,提步走上去,道:“怎麼?這是我的屋子,我想走那就走那。”
她傲然挺首地走到小麒兒的麵前,小麒兒見狀,立即跑得遠遠的。
“都叫你不要過來,你怎麼就非要過來?誰像你這般壞心腸的。”小麒兒極其唾棄說。
這如避蛇蠍的模樣,他是真不願意讓鳳長歌靠近他。
鳳長歌不再抓弄他,走到窗邊將窗戶合上,就在窗戶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不過去了,你說說,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真不過來了?”小麒兒不信地問。
鳳長歌眉輕輕一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怕我靠近你?我又不是什麼蛇蠍,靠近你一米你就躲的。”
“你是不是蛇蠍,可你身上有妖魔的戾氣,我怕你傳染給了我。”小麒兒埋怨道。
鳳長歌微微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道:“這不可能,我都泡了三天淨仙池了,這身上的妖魔戾氣不應該已經消除了嗎?”
“那隻不過是表麵,妖魔的戾氣怎可能有那麼好就消除掉,不泡上一年的淨仙池妖魔的戾氣都無法好好消除。長歌,你是不是在那處遇見了妖魔?”
“在邊界妖獸來襲,上戰殺敵的,遇見妖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鳳長歌反問。
小麒兒搬來一張椅子,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坐下。
“就算你這麼說,可是宴生也去了戰場,怎不見他與你一樣惹了一身妖魔戾氣?”他肉嘟嘟的小臉皺眉問道。
鳳長歌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雖然知道妖魔在天人麵前鮮少出現,這次的戰役也是鳳長歌第一次遇見妖魔。
這一身妖魔戾氣持續的時間也有點超乎她的想象,她還以為泡了三天淨仙池就已經除盡,但是照小麒兒這般說,她以後得天天泡淨仙池。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事嗎?”鳳長歌問。
“不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誰知道你身上妖魔的戾氣這麼厲害,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找你玩了。”
鳳長歌聽了,朝他翻去一個白眼。
“小麒兒,在你眼裏我是有多閑,隻要你找我就有空陪你玩。”
“你現在不就很閑嗎?”
小麒兒的話讓鳳長歌頓時反駁不了。
她無奈地看著小麒兒,心中思尋著小麒兒是不是來故意添她心堵。
以前不化人形的時候就愛來找她打架,現在化成了人形就來找她吵架。
這靈獸都是那麼無聊的嗎?
鳳長歌不做聲,心中的一口悶氣不知該吐到何處去。
小麒兒眨了眨眼睛看著她,盯著看了一會,小麒兒問:“長歌,你是在傷心嗎?”
“我傷心什麼?”鳳長歌沒好氣地反問。
“清漣的事,我很抱歉,明明與清漣同為靈獸,卻沒有保護好清漣。”小麒兒愧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