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長老重重地歎息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與宮主說的都是氣話,關於禁術的書我看得也不多,因為未曾想過會有人去使用禁術。”
聽到昭元長老這麼一說,明原長老激動地看向他。
“這麼說來,那宮主還是有救的了?!”
“我不敢完全保證能有法子救宮主,雖然沒去看禁術書,但是十有八九估計也沒什麼法子。”
“別說這些,昭元長老一會回去就好好查看下禁術書,說不定有法子救宮主。”
昭元長老無奈地看向他,道:“我哪有那個時間,靈獸清漣之死的凶手還未調查出來,眼看四族會將近,為此要籌備的事也多。再者說,禁術書豈是你說想看就能看的,有多少禁術失傳都不得可知,最後,咱們連宮主使用的禁術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去幫宮主?”
“那有那麼多理由。清漣和四族會的事我來幫你,你也不必去看什麼禁術書,直接找能白骨生肉的法子就好了。”明原長老什麼都不顧地說道。
昭元長老忽覺心累。
“遇上個做事不顧後果的宮主也就罷了,怎麼還攤上你這一個老頑童,不懂的不想做的就全推給我。”昭元長老歎氣道。
明原長老笑了笑,眼角地皺紋都皺了起來。
昭元長老搖了搖頭,便什麼都不再說。
第二日。
晨光豔豔,玉鍾響徹無極長宮。
鳳長歌在鍾聲中醒來,隻覺得睜目困難,頭痛欲裂。
她皺著眉,坐在榻上,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忽得,腦海裏閃過的畫麵,讓她一震。
接著。
昨晚睡前所發生的一幕幕都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我這是做了什麼蠢事啊!”她懊惱地將臉埋進錦被裏。
吃了練溫溫的醋,醉酒將一直都隱瞞向宴生的話都說出來,而且,還道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敢對向宴生說的話。
“沒臉再見他了。”她哀嚎道。
“為什麼沒臉再見本尊?”
向宴生平靜的聲音突得響起。
鳳長歌聞聲一震。
抬眸,望去。
向宴生正坐在離她床榻邊不遠的地方。
鳳長歌一驚,抱著錦被,連忙後退,知道背部靠牆無路可退。
一醒來,因為宿醉的難受,鳳長歌完全沒注意到床榻旁有人。
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家,剛說的兩句話應該都讓向宴生給聽去了。
視線小心翼翼地看向向宴生,鳳長歌小聲問道:“宮主,你怎麼會在弟子的房間裏?”
“本尊在你床榻邊看了你一整夜。”向宴生直爽地道。
鳳長歌的臉忽得一熱,升起兩朵緋雲,視線移向別處。
“弟子不明白,宮主為何要照顧醉酒的弟子?但弟子在此先謝過宮主的照顧之恩。”她目光落在紗帳上道。
向宴生眸子一冷,“都到這個時候,還打算與本尊裝傻?”
他有些生氣。
鳳長歌目光回到他身上。
“宮主在說什麼,弟子不懂。”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要本尊去與練溫溫相好嗎?到時候再找個本尊看不到躲起來哭。”
“你!”鳳長歌氣惱卻又無話可反駁。
一醉酒,什麼都說了出來,還哭得稀裏嘩啦的。
這下,有把柄在向宴生的手中,任憑她再如何巧舌如簧,也難圓自己曾說過的話。
“你以前與本尊在一起的時候,本尊一惹你不高興,你就會罵本尊王八蛋嗎?”向宴生問。
鳳長歌隱有一種向宴生要秋後算賬的感覺。
望著他炯炯有神漆黑的雙眸,在氣勢上竟然敗下陣來,她道:“以前不敢罵。”
“為何?”
“以前膽子小,何況還喜歡你,捧你都來不及,怎還敢罵你?”
“那現在膽子大,不喜歡本尊,就敢罵了?”
這架勢果真是秋後算賬。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向宴生這麼小氣的。
“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可懼。何況,心境一改,自然不會如以前那般縮手縮腳地活著。再者說,十年壽命,再畏手畏腳的,便再無機會了。”她小聲咕噥。
若未經曆過那次慘死,她一定還會如以前一樣,對向宴生死心塌地,最無二心。
向宴生說什麼,她不反駁。
向宴生說去東,她絕不去西。
向宴生說去死,她絕不獨活。
就如別人所說的那樣……
鳳長歌是向宴生養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