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也是個問題,若不是她重創了綠錦海蛇,想必綠錦海蛇也不會逃跑,她與向宴生的小命早就給了綠錦海蛇。
那是為什麼,既要殺他們,又要救他們。
鳳長歌抿起唇,兩道眉都快擰成麻花,都想不透此事。
“你說,他是不是在試探你?”向宴生假設地開口問道。
鳳長歌怔了一下,瞳孔驟然一縮。
“假鳳長歌的主謀就是你的生父,也許你在那處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覺得你就是鳳長歌。故而,引出綠錦海蛇來試探你。”
“用綠錦海蛇來試探我,他未免也太相信我的能力了。”鳳長歌苦笑道。
“但正是這麼強大的妖獸,你才會為了保命而毫無保留地使出全力。”
鳳長歌繼續皺眉,想起在幽冥血海的時候,那人就曾問過她,她是不是鳳長歌?
當下她直接反駁了那人的話,沒告知他自己就是鳳長歌。
那人也是信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想必就是,鳳長歌是死在他手上的,鳳長歌是真死,還是假死。他比誰都清楚。
問她是不是鳳長歌,不過是心中僅存的一點僥幸。
“我們中間是不是有叛徒?”鳳長歌眼神忽得冰冷地問道。
向宴生聽了,眸色一沉,眼神也跟著犀利起來。
鳳長歌啟聲道:“我回來隻在幾處使用了自己的靈力,第一次是在照陽堡中,第二次就是與綠錦海蛇打鬥。若如你所說,那綠錦海蛇是他引出來試探我的,那他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就是鳳長歌?”
“不知,你死而複生的事你不是隻告知了解臨雅嗎?除了他,誰還知道你的身份。”向宴生道。
“不,並不是知道,他隻是試探。”鳳長歌眉宇一沉,神色肅重,“他就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才引來綠錦海蛇試探我。若不是因為那次試探,想必在幽冥血海的時候,他也不會因此放過我一馬。”
“可他不是還不確定你就是鳳長歌嗎?”
“但我身上的靈力和武技,他難免不對我有所懷疑。隻是,鳳長歌是死在他手上,他對我有所懷疑,但卻不敢確定我是鳳長歌,這糾結分不清的情況下,他才選擇放過我一命。隻是,他若用綠錦海蛇來試探我,就不難去懷疑我們在去朱雀的時候,我們就在他的監視下,或者在那更早,他就已經注意到我了。我們身邊絕對有叛徒!”鳳長歌斷定道。
若非如此,那人在幽冥血海時,不會那麼斷定地問她是不是鳳長歌?
鳳長歌靜心去想,自己究竟是在何處就被懷疑的,是從回來天界的那一刻?還是在照陽堡中第一次釋放靈力的時候?
不知。
完全沒有頭緒。
本以為一世重來,她在暗,敵在明,要調查起來應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誰知,重來一世,這戰況就未曾有過任何改變。
那敵人依舊隱藏在暗處,雙眸緊緊地盯著她。
“你現在可是在懷疑,你生父的名字就叫故意秋?”向宴生忽得問了另一個問題。
鳳長歌望著他手上的書,輕輕頜首。
“應該就是他。雖然聽見這名字的時候,心中有過懷疑,他也許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但是,在幽冥血海他親口對我說,鳳長歌是他的女兒,是他殺了鳳長歌。再者加上訶枕說過綠錦海蛇聽他的話,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他應是故意秋無錯。”鳳長歌臉色有些蒼白地道。
從知道身邊有叛徒後,她的臉色便很是難看。
向宴生望見她蒼白的臉色,眼裏多了幾分柔情。
“不必擔心那麼多,你至今還好好的,那就說明他們並不完全地確認你就是鳳長歌。現在知道你身份的人,有本尊,解臨雅,風清遙,白勾月,練溫溫。故意秋沒來找上你,那就說明他並不知道你是鳳長歌的事,若是知道,他應該會來向你請罪。”向宴生安慰道。
鳳長歌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但是,在鳳凰河邊……”她欲言又止,“故意秋能引出綠錦海蛇來試探我,那足以說明在我身邊定有叛徒在,他雖不知道我是鳳長歌,可他對我有所懷疑,那足以所謂他現在的視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緊緊地盯著我。”
鳳長歌懊惱沮喪地垂下臉,有些哭意地道:“現在練溫溫知曉我的身份,那人該不會也已經知曉我的身份吧?我會不會如同前世那樣,再一次死得不明不白。”
“不會的。”與鳳長歌激動的情緒截然不同,向宴生冷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