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李叔已經推門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盆。
“小少爺,我想想還是不放心。”
他走進來,看到時藥的手已經被揭開,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邊,眼睛驀地睜大:“我就說嗎,這眼睛一直跳個不停,你竟然自己解開了。小少爺,你別淘氣,少爺現在不在家,你就委屈委屈,可千萬別出事啊!”
說著,又把時藥的手捆了起來。
時藥欲哭無淚,特麼的夜琰剛才在最後一刻,把她推了出來,還要挾她,不要那死臉。
皮笑肉不笑的求饒:“李叔,不用捆了吧?”
“不行,萬一你夢遊跳樓了,怎麼辦?不用害怕,李叔今晚就在這裏看著,你要是想上廁所,喊我,我拿尿壺了。”
說著,指了指他剛才拿著盆。
時藥:“......”
那她寧可尿床上。
不過也沒關係,李叔這麼大歲數,肯定一會困了就睡著了,到時候再讓夜琰走好了。
誰知一閉眼時藥就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李叔坐在沙發上,頭一下一下的點。
床上被子下,突然鼓起來一個包,隨即一個腦袋從裏邊伸了出來,眼神有點懵懂。
這會李叔也醒了,看到床上坐起來一個人,立馬喊道:“小少爺,你是要尿尿嗎,我給你拿盆.....少爺?”
驚悚,懵逼,外加不敢相信。
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虛掩的窗:“少爺,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夜墨寒沒回答,視線轉向時藥,發現她睡的正甜,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唇角微微勾起,異常可愛。
可當視線觸及到她被捆著的四肢時,眸光猛然暗了下來。
幾乎是雙手顫抖著幫時藥解開領帶,夜墨寒卻沒有勇氣掀開時藥身上的薄被。
他怕被子下是時藥光-裸的身體,他怕昨晚夜琰覺醒後,會對時藥動手,畢竟隻要是他喜歡的東西,夜琰絕對不會讓他存活,不然也不會出現三年前屠城的事。
李叔這會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少爺,小少爺夢遊,還是捆著比較......少爺,我......”
為什麼少爺一種要殺了他的眼神?
“出去!”
夜墨寒緊鎖深眉,冷峻如雕的臉上帶著極度的隱忍。
李叔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出了屋子。
夜墨寒深吸一口氣,這才慢慢揭開時藥身上的被子。
當看到她的衣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的時候,夜墨寒鬆了口氣,看來夜琰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可是他究竟跟時藥認不認識?
之前覺醒的時候又對時藥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一醒來就睡在時藥房間,時藥知不知道他有人格分裂?
伸手撫摸時藥的臉頰,夜墨寒將身體湊了上去。
唇角在時藥額頭落下一吻,身上的戾氣這才消逝了些許。
不過......
把手拿回來,他看到手心上寫了幾個字。
“老子回來了,你白天,老子晚上,不然,搞死你家的貓!”
夜墨寒四周升騰起寒冰一樣的冷氣,眉眼一眯,使勁攥了攥拳。
人格分裂,要麼同化,要麼殘殺,他和夜琰注定要死一個。
而此時,夜墨寒家的貓奶昔正一爪一個小魚幹,吃的正歡。
李叔坐在沙發上,見奶昔利落的吃完一個,又遞過去一個,隨即歎了口氣。
奶昔皺了皺貓眼,看了看爪子上的小魚幹,不舍的遞過去:“瞄!”
看在你平時對本貓後這麼好的份上,賞你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