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煜心裏也泛酸:“時姨,我錯了,就算您今晚把我腦袋當球踢,我絕對都不帶吭一聲的。”

“你個臭小子,就你嘴貧!”

冷煜笑了,可感覺四周冷颼颼的,抬頭就看到夜琰一張幽怨的臉。

“那個時姨,小北回來過年嗎?”

冷煜知道,他再說兩句,這腦袋還真不保準。

夜琰過來一把把時藥摟回去:“他明天才到,你先回房間收拾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去書房找我,我有事跟你說。”

“你要跟冷煜說什麼?”

時藥問,夜琰掐了一下她的腰:“你放心,老子絕不傷害你的小心肝,走,先跟我回房,咱倆嘮嘮你另外一個小心肝的事!”

時藥眼睛一瞪,還沒拒絕,身子一輕,就被夜琰直接打橫抱起。

冷煜見怪不怪的摸了摸鼻尖,真心羨慕兩個人始終恩愛的狀態。

回屋子收拾了一下,冷煜去了書房。

一個小時後,夜琰神清氣爽的走進來,隨手扔給冷煜一個小盒子:“十八歲生日禮物!”

冷煜:“......”

他生日都過半年了。

“早就準備好了,誰讓你他媽的半年不回來!”

夜琰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起來。

雖然吊兒郎當,但是天生的貴族氣息還是讓冷煜下意識的敬畏。

“謝謝夜叔叔。”

冷煜壓著嗓音開口,卻換來夜琰的嘲諷輕嗤。

“謝我?老子可擔不起!半年不回家,惹的你時姨哭了好幾回,這世界上也就你有這個膽子!”

冷煜低下頭,沒說話。

是他錯了,沒有考慮周圍人的感受。

“怎麼,用沉默來反抗?”

“不是!”冷煜抿了抿下唇,“我大學會考回錦川來。”

不再逃的夜家遠遠地。

“你想考哪裏是你自己的事,不用勉強。但是冷煜,你要記住,一個男人之所以成為一個男人,不是這個人有多少錢,有多大權力,而是他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不受傷害。

如果你真的在乎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心裏那些所謂的自尊、抱負、委屈全都不值一提。”

冷煜嗯了聲。

“先出去吧!”

夜琰擺擺手,隨即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思緒又回到年輕的時候。

那時的他也感覺委屈,作為附屬人格,很多時候他爭他搶就是因為他心虛,他自以為的一些真理其實正好是傷害最愛的人的一把利劍,所以他希望冷煜能夠早早認清。

晚飯後,夜琰要帶時藥回仕林苑,冷煜喜歡雲山,就留了下來。

“煜哥哥,那我先走了,明天等哥哥回來,我們一起過來。”

“好!”

冷煜應下,等人都走了,他進了夜北的房間。

黑燈瞎火的,他爬到夜北床上一頓滾,滾的不爽,又拿起夜北的枕頭一頓打,讓你爽完就跑,操死你。

不過枕頭底下什麼東西?

冷煜狐疑的將枕頭下的東西拎起來,在月光的映照下,冷煜發現是個毛毛尾巴,而且是個很熟悉的毛毛尾巴。

操,這不是白小白給自己的那套情趣內衣上的尾巴嗎?

夜北竟然把它拽下來了?

他拽這個幹什麼,難道是重溫舊夢?

想起那晚的場景,冷煜全身都抖了一下,雖然他早就不怪夜北的,但心理陰影肯定是存在的。

不過,那晚是什麼感覺來著,冷煜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點犯賤的不時會想起那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