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漢對奇珍寶貝毫無興致,正待開口婉拒,藤原賴通已搶著說道:“陽兄台來自天朝上國,見多識廣,我才鬥膽請陽兄台鑒賞此等國寶。除了陽兄台外,我日本國內恐怕還無人有資格見識這寶貝,還望陽兄台不吝品評一二。”
陽雲漢聽聞此言,心存疑惑,站起身來,緩步走入廂房,兩位侍女趕忙在他身後將屏風合上。
陽雲漢心中更是疑惑,挑開那廂房的布簾走了進去。見這廂房四周無窗,隻點了兩支蠟燭。昏暗的燭光下,站立著一位女子。那女子臉上塗的雪白,小嘴抹的腥紅,周身上下卻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絲衣,影影綽綽露出裏麵蛇腰蜂臀的曼妙身軀。
陽雲漢心中一驚,正待轉身退出,那女子身上絲衣陡然滑落地上,頓時一具如冰似雪的絕美玉體展露在陽雲漢眼前。
廂房內此時燈光雖是幽暗,可陽雲漢內力高深,目光如炬,那女子胴體上泛起的細小疙瘩,微微顫動的春盎雙乳還是被他一覽無餘。
陽雲漢心中驚愕,正待避開目光,小腹處卻猛然湧起一股暖流,全身燥熱,腦袋“嗡”地一下一陣暈眩,眼睛再也離不開那女子的胴體,腳步也不由自主頓了下來。
那女子見狀,一下子撲向陽雲漢。頓時陽雲漢隻感到溫香軟玉抱滿懷,觸手之處一片瑩潔光滑。那女子伸出胳膊緊緊纏住陽雲漢的脖頸,胸前一對碧玉圓紫禁葡萄緊緊貼住陽雲漢。
陽雲漢此刻頭腦中尚存一絲意識,心知此事不妙,趕忙運起內力。雄渾內功周流運轉之下,頓時衝散了些小腹處的暖流,陽雲漢全身燥熱減輕,腦子也恢複了些清明。
陽雲漢趕忙雙手向前輕推,不料正按在那女子一對椒乳之上,滿手一片溫滑,卻也將那女子推的向後連退三步,搖晃了幾下,差點跌倒在地。
陽雲漢心知自己觸碰了不該碰的地方,臉色一紅,轉身就欲離開,那女子見狀淒聲說道:“陽大哥,你不認識我了麼?”
陽雲漢聽到這話,心中詫異,再回身看向那女子臉部,見那女子雖是塗滿鉛粉,卻還是難掩精致典雅的臉龐,一雙美目閃動之下,癡癡盯著陽雲漢。
陽雲漢頓時覺得那眼神甚是熟悉,開口問道:“你,你是藤原威子麼?”
對麵女子見陽雲漢竟能認出自己,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頜首輕啟朱唇:“陽大哥,我就是威子。求陽大哥聽我一言。”
說到這裏,藤原威子低聲吟誦:“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我,我,我但求陽大哥能留此一夜,共度良宵。”
陽雲漢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此刻他體內的內力幾番運轉之下,已經將小腹處升起的暖流徹底消融,全身燥熱消退,靈台也完全恢複清明。陽雲漢斷然回過身,厲聲說道:“藤原威子,請你自重。君子坦蕩蕩,豈能行如此苟且之事。”
藤原威子聽到這話,頓時臉如死灰,淒然說道:“陽大哥,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君可知,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聽到藤原威子如此告白,陽雲漢不忍再厲聲喝斥,但他還是毅然絕然沒有回身,搖頭緩緩說道:“藤原威子,我陽雲漢心中早有一女子,今生斷然不會再娶。”說罷,頭也不回挑開布簾走出廂房,藤原威子見狀潸然淚下,赤身裸體跌坐地上。
堂屋裏的藤原賴通此刻正在左擁右抱,對身邊兩個侍女上下其手。眼見陽雲漢推開屏風走了出來,藤原賴通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料到陽雲漢會這麼快出來,趕忙推開兩個侍女,騰地站了起來,衝陽雲漢說道:“陽兄台,怎麼了,是家妹侍候不周麼?”
陽雲漢聽到這話,凝目怒視藤原賴通。藤原賴通在陽雲漢逼視之下,情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口中喃喃說道:“陽兄台,怎麼了?”
陽雲漢冷哼一下:“藤原賴通,我視你為朋友,可你為何要在我酒中下藥?難道你讓我品評的國寶就是藤原威子麼?”
藤原賴通擦了擦額頭淌下的冷汗,忙不迭地回道:“我給陽兄台服用的是‘乳石散’,此物隻為強身健體,實乃本人一番心意,並非毒藥啊。”
說到這裏,藤原賴通無辜地看著陽雲漢:“至於家妹威子,她仰慕陽兄台久矣,自願以身相許,這才托我安排此局。其實,我也對陽兄台仰慕萬分,實盼你們二人能結秦晉之好,陽兄台成為我藤原家乘龍快婿,從此留在日本助我藤原家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