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這一偽裝他便偽裝了二三十年(1 / 2)

此刻如風正在稟報自己從洛伶那裏聽來的所有情報。

洛伶的話即便是在此刻如風的心都是波瀾不驚的,他很難想象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女人心居然那般強悍,說出那樣狂妄的話卻不帶絲毫感情,仿佛那就是她一定能完成的事情一般,即便是王爺隻怕都不能那樣自信吧,更何況是一個被稱作廢物的女人。

赫連君烈聽著如風稟報的每一字每一句,若說一點兒都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正如洛伶若說眼睛永遠騙不了人。

洛伶的眼睛很純真,甚至無害,更是靈動,但有時很深邃的讓人捉摸不透。即便是她本身就無形透露一種王者之氣,想要俯瞰整個世界的氣息。

這些東西即便再怎麼偽裝也是不可能隨時都會存在的,那是一種獨特的魅力,是別人永遠都學不來的。

但更讓赫連君烈在意的是洛伶說的對他的感覺。

如風說洛伶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不確定的,赫連君烈沒有一刻比此時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的。

大概自己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為情所困,甚至別人不過是隨手拉自己當作墊背的,而自己也不過是那人想要變強的階梯而已。

何時他赫連君烈也會這樣在意一個女人的想法了?除了洛伶即便是那個人他也不曾這般煩惱。

聽到洛伶隻不過是在利用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反而有些慶幸自己還有能夠被她利用的價值。

想來自己是不是太過感性了?若是換做普通的女子,隻怕理都不理,而他卻還這兒慶幸,甚至更想讓她在自己身邊。

但洛伶後麵的話他又不得不說她很厲害,就那麼一眼便能看透赫連琉燁。若不是他們從小便一起長大,隻怕他也會被如今的赫連琉燁所騙。

正如洛伶所說,功高蓋主總是會讓主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威脅,尤其是皇室,皇位之爭時刻存在,說到底赫連琉燁也是悲哀的,自己時刻要防止自己的親兄弟對自己下手。

若是換做他,隻怕也不見得比赫連琉燁好。說實話這麼多年赫連琉燁的籠絡人心手段的確也來越來高明,雖是有點私心,但好在他是個明君,這也是他這麼多年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若是在赫連琉燁沒有任何反駁之聲的時候,動了他,隻怕他赫連君烈會落得個弑弟逼宮的罵名。一個皇帝做的好不好,他的子民便是見證。

雖然他從未在意過那些,但他的母後絕對不會希望自己不顧整個夏淳國百姓的性命,而去爭奪那個沾滿血腥之氣的皇位。

他的伶兒倒是很了解他,他的身上的確有很重要的責任,但在那之前他必須知道究竟是誰害了他的哥哥母後?母後拚死保住的東西最後憑空落在了別人的手上,這些他都要一筆一筆算清楚,並不是他不會動他赫連琉燁,他隻是要確認這個人值不值得他辜負母後的囑托。

而此刻的深宮赫連琉燁一襲金龍玄衣加深,雖沒有在朝堂之上的威嚴,但眼神卻多了幾分淩厲,麵容多了幾分冷漠。

此刻的他比平時更像是個帝王,正如洛伶與赫連君烈心裏所想那一切的天真不羈不過是他對世人的偽裝,他原本是這個後宮最不受寵妃子的皇子,自然得不到別人的在意。但此刻他卻擁有別人一輩子都想擁有的東西,他的母妃告訴他一個人若是想要得到這至高無上的一切必須學會忍耐,必須學會知三分傻七分。必須對所有人戒備,包括那些自稱他兄弟的人。

這一偽裝他便偽裝了二三十年,也隻有每每這種深夜時刻才能露出自己原本的麵目。

而此刻赫連琉燁正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赫連琉燁這般想著,窗口便躍進一個渾身黑子的人,甚至連整個麵部都是包裹在黑布之下,完全看不清麵容。

但眼神卻極為冷漠,冷漠的仿佛這個世界都是冰冷的。

那人躍過窗台,跪在赫連琉燁的年前,就連聲音都是冷冰冰的,與此刻的赫連琉燁一般無二。

“主子。”

“說。”

“冷淩王表麵並無任何異動,但據屬下所知,冷淩王會與洛家七小姐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