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情在洛伶和赫連蕪翊身上帶著幾分不安的流轉,用口型說:若是有什麼事大聲叫我,我在院外守著。
洛伶莞爾一笑:不用了,你照顧好秦榕秦傾就好。
宮情雖接收到洛伶這般的語言,卻還是有幾分擔憂。
你確定不會有事嗎?看安王的樣子是來者不善。
洛伶點點頭:相信我。
好吧。
宮情最終也隻是深深地看了安王一眼,便離開了。
她還是置身事外吧。
洛伶見宮情遠走,洛伶又回了房間搬來一張椅子,就那樣悠閑的坐在了門口,那個樣子反倒像是故意將赫連蕪翊擋在屋外。
“不知安王駕臨我這灰塵遍地的小院可是有何貴幹?”
句句帶刺,像是故意似得。
赫連蕪翊從頭到尾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倒還真的像是她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你分明知道本王是為何而來?”
洛伶嘴角上揚,果然如她所想嗎?
“聖旨?”
洛伶試探性的問了問。
安王一聽火氣是更加大了,怒目圓睜的模樣簡直有些令人害怕。
果然還是赫連君烈更加帥氣一些,麵無表情猶如羅刹死神一般,整個人都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樣,這赫連蕪翊倒還真的差得遠了一些。
“你既然知道你還問!”
洛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眼神帶著分外的犀利之色,早已沒有了赫連蕪翊想象中的柔情。
在他的幻想裏,她應該是對著自己柔情萬分,溫柔似水,心裏眼裏隻有自己的。
但此時這種幻想卻發生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若是聖旨,那與安王有何關係?值得您如此動怒的來到我這小門小院?”
洛伶分明是故意的,她就是在氣他,就是要這樣挑戰他的底線!
“有何關係?你本是我赫連蕪翊的女人!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動怒?”
洛伶冷哼,眼神之中厭棄之色更甚,洛伶以為這個安王應該是個利落的主,沒想到竟還要與她糾纏!簡直跟個人渣差不多,她最煩的就是這種分手都分不幹脆,事後還要死纏爛打的男人。
這安王看著人模人樣的,分明像個正人君子,又是一國的王爺,怎的就如此與她洛伶過不去?
赫連蕪翊給洛伶的感覺,更像是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便要毀滅的感覺。
令人極為厭惡。
“你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安王莫不是忘了,那日安王府發生的事了?是要我重新給安王回憶一遍嗎?”
洛伶的麵色更冷,語氣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而安王隻怕此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衝動了。
當他聽到皇上賜婚洛伶跟赫連君烈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有多大的震撼。
前幾個月錢,這個女人可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未婚妻!是皇上作保的,全天下盡人皆知!
可如今一道聖旨她竟要成了別人的王妃,讓他如何甘心!
可洛伶的話他竟然無法反駁,是啊,在安王府婚宴之上她親手寫下了休夫書,是連皇上都默許的,甚至有全天下人的為她作證。
洛伶見赫連琉燁沒有說話,自是知道他心裏還是清楚明白的,也還算他有些理智。
“所以安王既娶了湘湘,便就好好對她,若是被她知道你又來找我隻怕湘湘的心裏更加難受。”
此刻洛伶的心裏再無任何漣漪,大抵是她心中的人早就認定了非赫連君烈莫屬吧。
赫連蕪翊一聽心更沉了幾分,更是覺得這是洛伶故意氣他的,以為洛伶的心裏還是有他的。
“哼,你大可不必說這些話來激我,是你先負了我。”
洛伶一聽愣是覺得有些好笑,她都說了她是被人誣陷,這個男人怎麼就這般的一根筋?
果然好看的王爺不都是跟赫連君烈一樣是正人君子,還有眼前這種分手都不幹脆的男人,最是煩人。
想來還是她家赫連君烈比較有趣,雖是冷著一張臉,每每撩她都能讓自己心動不已。而且一般冰冷嗜血的外表下,永遠藏著一顆火熱堅定不一的心。
而這種表麵柔情似水的男人,內心絕對隱藏著這樣不容別人質疑他半分,隨時能毀天滅地的陰險渣男體質。
洛伶不禁有些扶額,一個慕容翊是這樣,怎麼有著同樣麵孔的赫連蕪翊,一個堂堂夏淳國的安王也這樣?
洛伶突然覺得男人的心思遠比女人的心思更加恐怖。
“安王,我說過我從未做過你所見到的任何事情!反倒是你退婚書在先,娶洛湘湘在後,你就覺得你從未對不起過我?還是你覺得你這樣是對我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