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樓的大門忽然敞開,一道白光閃過,抓住阿九急速奔逃。紅顏樓中一群人追出:“爐鼎跑了!爐鼎跑了!”
戕布魯一斧砍空,和熏其裳狂追白光。
白光閃得幾閃,從煙花柳巷中穿出,幾下就在繁街瑣巷裏失去了蹤跡。
戕布魯大怒,揚起蝕日斧,又要發怒,熏其裳拉住他。戕布魯沉聲道:“今晚這一鬧,已經暴露。幹脆亮出上仙令,上城主府直接拿人!”熏其裳想了一想:“若是消息傳到仙界,如何是好?”“哼,傳到仙界又能如何?就算仙界來人,也會受到天地規則壓製,隻要我們恢複法力,普通仙人又能拿我們如何?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弄到天才地寶,急速恢複法力。”
“行!”
兩仙不再尋找白光,奔到城主府。城主府門口掛著兩盞燈籠,城主府外亮晃晃的戳著兩個守衛。戕布魯手持上仙令,對著守衛傲慢大喝:“我是金甲上仙,叫你們城主速速來見。”
守衛對這日日賊頭賊腦的二人早已認識,接過上仙令牌,卻不識貨,隻認為這兩人精神有問題,手中大刀一擺,攔住二人去路,連連冷哼:“今日宴席已散,不需侏儒助興!”
戕布魯見對方將自己認為是馬戲團小醜,憤怒異常,順手一斧砍在城主府石獣上,頓時將石獣頭砍了下來。右邊守衛大怒,揮刀直取戕布魯首級。左邊這個守衛卻是發出了報警:“敵襲!敵襲!”從城門口一步跳出,揮刀與熏其裳大戰。
眨眼功夫,城主府腳步亂響,刑堂子弟手持明晃晃的刀槍一起奔出。嚴森大手一揮:“拿下!”眾人一擁而上,可憐兩位金甲仙人,瞬間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嘴也被堵上了。
戕布魯碩大的腦袋急速搖動,嘴裏“嗚嗚”大叫,示意嚴森放開自己。嚴森臉色一沉:“猖狂!”,幾個手下前去掌嘴,好一通耳光:“叫你猖狂!叫你猖狂!”打得戕布魯麵目浮腫。直到路過城主府的小孩都在說:“這個侏儒好可憐哦。”打人者這才罷手。
熏其裳同樣被打得奄奄一息,內心簡直欲哭無淚:金甲仙啊,金甲仙啊,我們可是金甲仙啊。
戕布魯和熏其裳被捆入刑堂地牢,左右不是,暗道晦氣。
嚴森拿著守衛遞過來的上仙令,翻來覆去的看、摸、聞、聽、燒,隻覺得是有那麼一點不平常,但又看出名堂,走到屈宏房間交給屈宏,屈宏也不認識。二人又去找天拙。天拙算是老一輩的修真者,知道仙界有上仙令,但也從未見過。三人又去找黑韃子。
黑韃子同樣沒見過上仙令,猶豫了一下,說:“速請虞天王府四大家將。”幾人點頭稱好,立即請了虞姬天王府的人來。
上仙令是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麵的圖案非常簡單,是一個宮殿樣的雕刻。
天王府一個花白胡子家將,捏住上仙令,沉吟說:“上仙令是仙界大軍所有,分有金、銀、銅、鐵四等。”一絲法力從令牌浮雕的宮殿注入。刹那間,令牌懸浮在了空中,頃刻間一道金光從令牌上的宮殿發出,接著宮門竟緩緩打開了,一個頭戴紫金冠的仙人從宮門緩緩而出。仙人身穿九龍黃袍,帶頭天王府一個花白胡子家將,捏住上仙令,沉吟說:“上仙令是仙界大軍所有,分有金、銀、銅、鐵四等。”一絲法力從令牌浮雕的宮殿注入。刹那間,令牌懸浮在了空中,有金光籠罩其上。令上浮雕的宮門竟緩緩打開,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九龍袍,眼裏仙光炯炯,不怒自威的仙人從宮殿內走了出來。
眾人一見,立即倒頭便拜:“請仙帝恕我等冒犯之罪。”
眾人半天不聞響動,抬頭再看令牌,浮雕裏的影像卻早已淡去,令牌重歸厚黑,“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花白胡子家將詢問哪裏得到的上仙令:“上仙令裏有一絲仙帝的神識,需要仙元力才能激活。我等隻有真元力,不能真正激活上仙令。”
黑韃子說了來曆。大家一起去地牢,隻見兩仙早就失了仙威,蜷縮成一團,在地牢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
戕布魯大人聽得地牢鎖響,倏然站起,望著眾人。虎落平陽的悲憤讓他兩眼似要噴出火來:“爾等好大的狗膽!”
黑韃子搶前一步,真元湧出,趕緊解開束縛,跪倒在地,連連求饒:“上仙恕罪!上仙恕罪!”戕布魯也不多言,把奄奄一息的熏其裳環抱而起:“準備一間靜舍,外加一些靈石和藥材。”邊走邊說出藥材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