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舍裏的人都在為肖郎馴化一頭騎獸高興的時候,另一邊的瑤姑正在看著眼前的卦象。肖郎注意到龜裂的龜殼吐出的幾個銅板,他雖不懂得占卜之術,可是看見紅木桌子上六個銅板所在的方位,總覺得有些詭異的感覺……
除了瑤姑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肖郎在困獸爐中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噬骨城陸家,族府門外聽了兩輛嶄新豪華的馬車,車頂周邊鑲嵌了發光的晶玉,往外一點則是墜了好多純金飾物。
在前麵的馬車裏下來一個人,是杜家的六少爺,杜淵!門仆火急火燎地向陸遠瞻稟報,說柯蘭城的杜家來人了。
陸遠瞻還沒有迎出去,杜淵和身邊的兩個隨從就已經到了府內。二人見了麵,自然是一陣寒暄。杜夜歌聽聞娘家的弟弟來了,自是高興的不得了,令人擺上上好的茶水。
彼時,隻有族府門外的幾個看門的門仆知道,在後麵的一輛馬車上,一直沒有動靜。這車上有沒有人,經驗頗為豐富的看門人隻從拉車的馬匹身上聚就能夠看出來。
三兩個門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都在疑問為什麼馬車上的人不下來,也在疑問上頭坐著的到底是什麼人?!總算是好奇心再強大,可眼前到底是柯蘭城陸家的車,他們萬萬不敢上前打探一番。
會客廳裏,八個燃著火紅燒炭的爐鼎一一擺在屋子的正中間,圍城一個圈。不多時,整個還客廳就暖和起來。現在的季節已經瀕臨冬天的端頭了,屋子裏若是沒有一些火氣,是坐不住人的。
“兄弟這個時節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呢?!家族裏的事情不忙了嗎?!”陸遠瞻笑著問道。
“依然是忙啊,但好在有其他的姊妹兄弟照應著,始終是有條不紊。”杜淵抿了一口茶水,雖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眉宇間不難看出有些難事。
“父親的身體怎樣了?!他腿上的毛病一到這個節令就有些不大靈便,又是酸又是痛的。”杜夜歌一臉憂心地詢問。
杜家老主杜昊腿腳上的毛病,自然不是因為年老體衰造成的,而是練功不暢,入了彎路導致的。這一點,除了他之外,沒有兒女知道。
“還好還好的,今年父親腿上的毛病沒有犯,”杜淵愈發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心中有些事情難以開口,最後麵色有些尷尬,說道:“四姐,我和姐夫有些話說,你……你去給我準備些吃的吧!”
陸遠瞻和杜夜歌都一陣錯愕!尤其是杜夜歌,心中狐疑的很,兩人之間的話,有什麼不能讓她聽到的?!不過杜夜歌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子,又是大族府中的夫人,自然沒有多一句爭執的口舌,於是姍姍離開。
她走後,陸遠瞻也把一旁的下人支走了,等待杜淵說事情!
墨跡半天,這杜淵還真是夠小心的,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怕隔牆有耳,於是示意陸遠瞻帶他去陸家的密室裏去。
“姐夫,這次我來實在是父親逼得太緊,我……我是沒有辦法啊!”杜淵一臉難為情的樣子。
“兄弟有什麼話就說!你這般扭扭捏捏,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陸遠瞻說道。
雖然看起來他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裏一派鎮定的模樣,可是心中早就忐忑起來。
“姐夫,父親想讓你幫一個忙!霸仙山的扶羌和虛度兩位是你的舊友吧,你能不能把他們再召來?!”
“找他們來做什麼?!”陸遠瞻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妙。若是杜淵閑的無事可做,尋尋幾人來喝酒吃肉聊大天,那還無可疑心。
可是杜家的老主杜昊出言相邀,這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父親想要……”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那隻五毒妖蟲引起的!按照杜淵的設想,在沐澤大陸上他們杜家要腳踏正邪兩道,於是煉製五毒妖蟲的事情就迫在眉睫了。
陸家的地下密室中也有不少稀有罕見的藏書,裏麵自然也有記載怎樣煉蟲製毒的方法。五毒妖蟲是上乘毒物,自然要用最最上乘的方式去煉製。
而這煉製的方法是要人血!新鮮的,經過幾十年玄氣孕養的的血液!
杜昊看中了取血的人選,霸仙山的虛度和扶羌,一個號稱“酒仙聖尊”,一個號稱“半人神尊”,他們的靈法本事雖說算得上強勁。但要排論起來,他們可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
所以對付他們不費勁,而他們的血液又經曆了很長時間的玄氣孕養,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行!我決不答應!”陸遠瞻一口回絕了,語氣堅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