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幾人紛紛發現自己被卷起的衣袖,露出的小臂上印著相同的斑紋。幾個人都癡愣地看著肖郎,等他取個法子。
坐在桌角邊的桑魁眼睛眨巴眨巴快要老淚縱橫了。半晌之後,緩緩開口說道:“我還想著過一段時間回到日罩城,取出儲存商鋪的獸骨過幾天好日子呢!現在……現在是不是要完了……”
肖郎抬抬眼睛見他,心中的愧疚更是多了起了!當初把桑魁從日罩城帶回來的時候,是答應過人家,在儲存商鋪中存了一定量的獸骨的,留著日後回來當做資產享受清福用的。
可是當時事態緊急,肖郎改了主意,把獸骨都換成了金幣銀幣帶了回來。這事情要是被他之後,真的不敢保證桑魁會不會立馬躍起暴怒。
現在雖說中毒了,但是身體並沒有什麼感覺,不痛不癢,任何不適都沒有。思慮良久,肖郎安慰他們各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的時候一同千萬千花派。
五毒妖蟲是從瑤姑那裏來的,她定然有辦法。
雞鳴天亮,天空中開始落了稀稀落落的雪花。屋子裏熱騰騰的整齊早已經彌漫起來,肖貝兒起了個大早,協助陳大壯一起給大家煮早粥。
看她的樣子平淡如常,絲毫沒有情緒上的波動。倒是陳大壯,知曉自己中毒之後一張臉總是無精打采的,像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現在趁著自己有口活氣在,好給自己多多默哀。
早飯吃的死氣沉沉的,隻有肖貝兒一如平常。
“貝兒,你不擔心自己身上的毒嗎?!”肖郎手裏拿著剝好的雞蛋問道。
“不怕啊!反正最後總是有辦法的……”
“你怎麼知道!”肖郎還未搭話,另外一些人眼睛忽地放的鋥亮,齊聲問道:“現在有解藥了?!”
肖貝兒被他們的樣子搞得有些膽戰心驚,搖搖頭說道:“還沒有!可是我相信郞哥最後能夠找到的,我們都不會死……”
“切……”
眾人齊聲鄙視,各自低頭吃粥,一碗接著一碗。好像臨死前吃的上路飯一樣,好讓自己在黃泉路上不至於做一個餓死鬼。
肖郎心中倒是怪別扭的,眾人中了毒,這事情好像跟自己有扯不清的關係……
碗裏的粥飯匆匆吃了幾口,便領著眾人一起去了千花派。
外麵的雪花越來越大,宛若一天的白蓮花的花瓣在飄零!人們常說的鵝毛大雪,也不過是如此吧。
在這個時候,偏偏又遇上了大的勁風,雪花飛卷,擊打在臉頰上隱隱作痛。耳畔的呼嘯聲更是此起彼伏,甚至閉上眼睛之後,有一種置身縫口的感覺。
“再不快一點就要被吹成肉幹了!”虛度跨在自己的騎獸背上臉上喊著,抱怨著自己的騎獸前行太慢。
按照道理說,噬骨城的大學不應該來的這樣早的。許是因為泊夜施法送走了極夜,所以才會引起氣候的周邊,大雪才會這樣肆虐行人。
“好了,別再抱怨了!趕快走吧,最好在心裏麵祈禱,在到千花派之前我們不要不要毒法身亡才好……”肖郎大聲說道。
也不知道說出的話,在這樣勁風狂雪中能不能送到每個人的耳朵中。反正他的耳畔一直風雪洶湧的聲音,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回應。
曆經風雪的摧殘片,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柯蘭城。這個沐澤大陸上最最妖孽的城,在別處狂雪大作的時候,它卻是保持著如春的麵貌。
氣溫溫暖,花開錦繡。
幾人沒有心情賞析這些,連忙前往東南方向的千花派。
“你們不能進去!”嵐可兒攔在瑤姑屋舍門前,死活不讓肖郎這些人進去,“說破天了我也不能讓你們進去。”
“姑奶奶啊!你看看,我們都是中毒了!行行好,讓我們進去找瑤姑診斷診斷……”虛度在她麵前著急地說。
“呸!你這個老家夥,怎麼能叫我姑奶奶!我有那麼老嗎?!”嵐可兒掐腰說道,怒氣衝衝,“我看你是不想喝我們櫻部的花釀了……”
“我……我這命都快沒了還喝什麼花釀啊!”虛度無奈,幹脆不與爭論,躲到了眾人後麵。
肖郎看著自己小臂上的黑色斑紋越來越大,於是上前問道:“不讓我們進去,你總得說個理由吧!我們真的是有毒在身…”
他卷起袖子給她看,這下嵐可兒可著急起來了,“怎……怎麼跟泊夜師姐身上的毒是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