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有古怪,幾人中漸漸都出現不同的反應。最後肖郎也覺得左臂上有一種痛麻的感覺,想要施法控製,卻無能為力!
靈法根本到不了左臂中毒的地方。扶羌半個身子悠悠晃動著,耳畔傳來的笛聲讓每個人都很敏感。他踉蹌著身子,悠悠晃晃到了牆壁邊上,扶著牆從袖口中取出一根羌笛。
不多時,羌笛的聲音與玉陽仙人的短笛聲音交織在一起,一小片彎轉巷口裏,兩種笛聲倒像是洪荒猛獸一樣在廝打著。
眾人都覺得左側臂膀上疼痛的感覺開始有著詭異的變化。痛感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把人折磨的痛不欲生。
“老羌笛,你可加把勁啊!幹掉這個狗*日的!”虛度痛得趴在地上說道。
肖郎等人算是看明白,玉陽仙人是在用他的短笛聲控製他們身上的毒,而扶羌口中吹奏的羌笛則是在擾亂他,或者說擾亂短笛的聲音。
可是隨著短笛聲的節奏漸漸變得湍急,像是奔騰的急流,勢頭迅猛的很!羌笛的聲音被壓製,隨之而來的便是難忍的疼痛與麻木!恨不得把左臂用刀子切斷。
扶羌的左手也在抖動,羌笛的聲音收到了影響,不住地顫抖著!
“老羌笛,別幹擾他了!直接吹邪月曲!”虛度與他說道,聲音許多的很,像是有萬斤重的大石頭壓在他的胸口一樣。
扶羌牙齒猛地一咬,忍著左臂上的劇痛,羌笛的聲音驟然調轉,變得刺耳蝕心,就算是把雙耳捂得死死的,那羌笛的聲音像是具有獨特的穿透一樣,不單單往耳朵裏進,更是穿透血肉,直接陣痛心髒!
肖郎看見陳大壯和慕容臧他們紛紛躺在地上捂著耳朵打滾,肖貝兒則是縮著身子緊靠在牆壁上,肩背瑟瑟發抖。
不多久,肖郎也覺得有些支撐不住,笛聲像是特有的能量,能夠不動聲色地破開渾身的血肉,往經脈裏竄入,往心髒裏刺!
“啊!”
短笛的聲音戛然而止。臂膀上的疼痛也在瞬間消失,隻不過心髒與經脈中的疼痛感已然存留著。
再看玉陽仙人,早就一口老血噴吐,躺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在遠處看著這般景象的黑散子心中一喜,這下玉陽仙人恐怕沒有辦法再與他有爭端了。
“快!尋解藥……”虛度漸漸從地麵上爬起來,嘴裏雖是那麼說,可是坐在那裏根本動都不動。
最後是肖郎走過去,將玉陽仙人渾身都搜了個遍,可是絲毫沒有所獲。隻有那根短笛,他見著沒用,便扔到了一邊。
“怎麼樣了?!”慕容臧他們也漸漸恢複過來,紛紛詢問情況。
尋不見解藥的肖郎有些沮喪,好不容易把這樣的一個老家夥給收拾了,最後竟然無所獲!於是也隻能搖搖頭。
最後虛度搖搖晃晃走過來,拍著扶羌的肩膀說道:“你的邪月曲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我能夠抵擋半個時辰,現在連小半柱香的時間也扛不住了!真是爐火純青……”
關於解藥的事情,眾人都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唯獨虛度還在想著方才笛聲的事情,好像已經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無奈之下,幾人打算到地墓派去找一找達羅!玉陽仙人來這封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來投奔的。所以,不排除他把解藥放在了地墓派。
在客棧的時候,肖郎感應到黑散子就在附近。此時他再次施法感應一番,看一看是否跟來了。不出所料,這一次黑散子依然在附近。
肖郎勾了勾嘴角,笑道:“大家不要著急了,這解藥會有人替我們找到的。”
在遠處潛伏的黑散子領著七魍一步步靠近肖郎他們。除了肖郎意外,慕容臧和陳大壯他們都發現了。他們各自心照不宣,隨著肖郎的眼神指示,紛紛退離了死去的玉陽仙人。
“師兄,他們幾人莫非是在找解藥?!”七魍壓著聲音說,生怕被不遠處他們聽見。若是被這些步入《馭獸真經》段位的人發現,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一個全屍。
好半天之後,黑散子才在一團黑霧中說道:“沒錯了!若不是尋找解藥,他們也不可能這樣費心費力地算計玉陽仙人。這個老家夥竟然與我們在地墓派搶風頭,這下好了!總算是死了。”
聽到自己的猜想被大師兄認可,七魍想到了一些事情,詭異地笑道:“師兄,這個玉陽仙人既然打算用毒控製這些人,我們也可以……”
黑散子周身氤氳的黑霧瞬間膨*脹了幾分,明顯是興奮的。他剛才看見了肖郎他們無功而返。心下的想法與七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