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許勤這次出差一定是諸多不順,要不然他不會冷酷到這種直接揭穿我的地步。
我直直地望著他,不知道我還能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說出些什麼才能讓他開心。
“白梔,你就這麼樂於做飯給別人吃嗎?”
難道他是在生氣我給別人做飯這件事嗎?果然是個難伺候的少爺。
“許勤,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才藝,就隻有做飯這點愛好還可以稍微賣弄一下啊,不然在綜藝裏就隻能給別人當人肉背景板了。”
我故意說得委屈巴巴,想引起他的惻隱之心,可誰知我這麼說完之後,他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了。
“原來你都是用這種方法討好別人的嗎?”
他為什麼這麼糾結我給別人做飯的事情?明明我做的飯他也隻是稍微吃一點的程度啊,總不會是擔心我的廚藝會毒死別人吧。
看著我久久一語不發,他也轉而放開了對我的靈魂拷問。
“白梔,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我發現今天的許勤特別不正常,他說話從來沒有這麼扯東扯西沒有條理過。
“嗯,我知道,我們是合約關係。”
我自嘲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反正他總是樂於將我的自尊踩在腳下,在我以為我就要接觸到理想中的天堂時,他便當著我的麵生生將這美好的藍圖一點一點撕裂給我看,證明我那愚蠢的天真在他的眼裏有多麼的可笑。
是啊,我們不過是合約關係而已,我剛才到底還在期盼什麼?
許勤顯然不滿意我的走神,他用手撐在沙發上,以極近的距離看著我。
“所以,我再一個要求,以後你隻能給我一個人做飯,永遠!”
我原本以為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可他眼中卻慢慢都是認真。
許勤小少爺真是家住長江邊上啊,管得真是寬。
心裏雖然這麼想著,可我隻能陪著笑意點頭答應。
“當然,隻要你說一句不,刀山火海我都給許勤大少爺過,隻求你不要再不開心了好不好。”
我甘願扮醜角的做法顯然很得他的心,簡簡單單幾句話我就能從他細微的麵部表情裏看出他此時心情的轉好。
我實在是太了解他了,陰晴不定且驕傲偏執。
他開心時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可當他不開心時,你那僅有的寶貴生命,他都能笑著給你奪走。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眼看我服軟,他整個人就如被雨打濕的炸毛小貓咪一樣,伸出手緊緊抱著我,漸長的頭發輕輕滑過我細嫩的脖頸,激起我異樣的保護欲。
他輕輕磨蹭著我的脖頸,聲音隔著衣服悶悶地傳進我的耳朵,像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小鬼一樣撒嬌且磨人,誰能想到上一秒他還是劍拔弩張,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般令人生畏。
“白梔,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沒有我的發話,你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