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一直呆在我身邊嗎?”
林大勳看著我說著劇本上壓根沒有的台詞,我隻好更用勁地打算扯下他給我擋雨的外套,也跟著即興發揮。
“我從來不是誰的所有物,憑什麼要你來要求我?”
對啊,我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但是任何人都能來欺負我不是麼?
我眼中的怒意加深,手上的力氣也沒了準頭。
“嘶啦——”
隨著布匹扯破的聲音,我愣愣地看著手中撕裂的衣服,尷尬地對上了林大勳的眼睛。
不過似乎這場即興發揮的戲碼深得導演的喜愛,台詞都已經偏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沒人叫停。
所以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我將手中的布條攥緊,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著箱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知道我走出攝像頭時,導演才滿意的喊了一聲卡。
隨著鏡頭的結束,幾個工作人員趕忙上前為我們打傘,我接過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幹毛巾擦拭著頭發,這場戲總算是一遍就過了。
不過站在我身邊的林大勳顯然不是很滿意,他沉著臉攥著被撕裂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也沒有功夫搭理他,畢竟接下來的夜戲還需要我提前準備一下。
不過沒過多久我就知道為什麼剛剛林大勳一臉陰沉了,因為他拿來拍戲給我遮雨的大衣,是他自己的私服並不是服裝組的衣服,更重要的是,那件衣服是阿瑪尼春夏高定款,這一款衣服采取的是邀請製製衣,隻有少數比較有影響力的人才會受邀量體裁衣,成為阿瑪尼這款衣服的形象代言人。
這麼一件彰顯身份的大衣,說白了就是林大勳穿出來顯擺的,然而我卻當著他的麵,親手給扯爛了。
想我一屆區區打工族,還沒掙上錢呢,就得先把腎賣了還錢了。
我可憐巴巴地走到林大勳麵前,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對不起,衣服錢我會盡量還的。”
其實說這句話我自己都知道我在吹牛,這麼一件高定款,還是阿瑪尼的概念大衣,基本上屬於有市無價的珍品,他想要多少錢真的是全憑心情,稍微一個不滿意要價到我必須把腎賣掉還一輩子也是完全可以的,畢竟那是世界上僅此一件適合他的限量版。
“你真的覺得你能還得起?”
正在補妝的他仿佛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看著我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妄自尊大的白癡。
不過他這句話也的確沒錯,說出這句話我也完全是希望我的低姿態能讓他開心一點而已。
“所以我說是盡量還啊,你可別獅子大開口啊。”
聽到我這麼說林大勳竟然笑了一下,他揮退了休息室的其他人,隻留我一個人和他對峙。
他起身關好門,雙手插兜靠在門上細致地打量著我,之後便一步一步靠近我,仿佛在看著獵物一般。
我看著他這架勢,怕是要對我做點什麼啊,當即心裏開始惶恐,沒想到人前人魔狗樣的林大勳背地裏竟然是衣冠禽獸啊。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怎麼能賺錢給我還衣服?”
誒?他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