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托許勤的福,我有了多一天的假期,然而不幸的是,這一天的假期卻完全不由我支配。
等到許勤睡起來的時候,我早就收拾妥帖在為他做早餐了。
他來到廚房,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環抱住我的腰,而是笑著靠在門框上看我信心整理著食材。
“去洗吧,早餐一會兒就能吃了。”
他聽了我的話,便走到我身邊,低頭在我嘴唇上印上一吻,才滿足地離開。
我做菜的手停頓了一下,明明昨天還是吵得不可開交的關係,可今天我們還是如往常一般相處,是不是也就證明了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約關係,因此才沒有必要將所有的不信任和誤解一一解開,畢竟我隻不過是他無趣生活的一劑調味品而已,沒有人會因為調味品而解釋什麼。
我將調好的蔬菜沙拉和一份金槍魚三明治擺到他的麵前,自己轉身拿著早上出去買的豆漿油條做到他的旁邊。
畢竟我沒有吃西餐的習慣,還是豆漿油條的早餐比較有屬於平淡生活的幸福滿足感。
我們默契地都沒有張口說些什麼,他姿態優雅地拿起刀叉將三明治輕輕切成小塊放進嘴裏,宛如一尊高貴的希臘神像般高貴聖潔,而我捏起早就涼了的油條泡進豆漿裏,也不管滿手的油膩端起碗就滿足地喝了一口,豆漿濃香的滋味搭配著吸滿了豆漿的微鹹油條,仿佛整個人生都被救贖了。
“啊!”
我滿足地發出一聲感歎,然後作為女人的第六感讓我感到了身旁一道銳利的視線,我轉過頭就看到了許勤毫無表情地看著我,手機械性地用叉子叉起一塊三明治放進嘴裏。
“去給我倒一杯檸檬水。”
果然是少爺,真是會使喚人。
我應了聲便去給他倒了杯檸檬水,畢恭畢敬地端到了他的麵前。
“許勤小少爺您請慢用。”
他沒說話,我便坐下準備捧起空碗準備——
誒?等等。
我看著手中的空碗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我走之前明明還有半碗的。
我轉過頭看向一邊淡定喝著檸檬水的許勤,眼中有著探詢。
“給你。”
仿佛是受不了我視線的無聲拷問,他一臉從容地將切碎的三明治推到了我的麵前,這意思難道是說我的三明治不好吃?
我拿起叉子叉起一塊放入口中。
生菜很新鮮,金槍魚的口感也煎得恰到好處,沙拉醬也沒有特別膩,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的那一碗是什麼東西?”
他竟然連這種人間美味都不知道嗎?我深深為他感到惋惜。
“豆漿油條啊,早餐標配。”
“你自己做的?”
“不啊,我沒時間做兩份,就出去買的。”
我看到許勤眼中瞬間夾雜了猶豫和嫌棄的神色,趁我走後一滴不留喝幹淨的人現在竟然在嫌棄豆漿油條!
“下次你學著做,我要吃你做的豆漿油條。”
原來這孩子是覺得豆漿油條比三明治好吃,卻又不想吃外麵的東西,所以才這麼別扭啊。
“你不會沒有吃過豆漿油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