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無形的約束(1 / 2)

曾經的我心懷夢想,以為隻要憑借自身的努力,就一定能夠得到成功。

但是媽媽的一場大病,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物欲橫流,沒有錢寸步難行,因此我不得不低下頭來賠上笑臉。

因為我知道在一切的一切回到我所謂的正常的軌道上之前,我必須低聲下氣,低三下四地跟一批又一批表麵光鮮內心朽敗的家夥們虛與委蛇以求生存。

他們敬過來的酒我必須麵帶笑容地接下一口飲盡,即使入喉辛辣催生出了點點辛辣的生理淚水,卻不得不生生咽下,對他們道一句謝。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塞進了一座巨大的鍾表裏一樣,充當起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零件,必須跟著慣性動起來,讓一切看起來依然照常運行著,否則這座看起來高大的鍾表就會因此停滯甚至會壞掉崩潰,而其中轉動著的齒輪到時候也一定會不遺餘力地狠狠將我活活絞死。

因為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就是人生。

可是即使我這樣放低姿態陪著應付一場又一場的酒桌,得到的報酬還是少得可憐。

身為歌手可以為了錢去走穴賣唱,身為主持人可以為了錢去主持各大紅白喜喪,也好歹能賺點錢,身為舞者為了錢都可以去參加各大賣場的活動賺點生活費。

而我作為演員,演技不夠純熟,似乎隻有臉還算是資本,因此就隻能出賣我這張臉和僅有的尊嚴了。

所以我在森哥的介紹下認識了許勤,卻沒想到在他將我推上去的同時,早就在我的脖子上套好了繩索,等到他不需要我的時候,他就會撤掉為我提供的凳子,將我活活吊死在眾人麵前,死相淒慘且難看。

就在我放空自己的時候,難得的接到了林大勳的電話。

我任由鈴聲響了許久,才歎了口氣緩緩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來看我的笑話麼?”

“你在哪裏?”

他一反常態沒有以往那般口氣清冷,竟然帶著一些急切和關心。

“在劇組提供的房子裏麵啊,怎麼了?難道你想給媒體放消息麼?”

電話那頭的他聽了我這番戲謔竟然一時陷入了沉默。

就連我自己也楞了一下,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我怎麼還有如此好的心情來開拿自己他的玩笑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在林大勳麵前竟然卸下了所有無形的防備,真正活成了一個無拘無束的自己。

雖然我嘲笑他冷麵冷情,可原來無形中,我已經當他是可以拋開所有束縛的朋友了啊,我果然是一個很別扭的人。

明明是很信任的人,卻總是要遠遠推開他,可能我也是在害怕吧,害怕又一次希望的落空。

“等我。”

他停頓了好久才吐出這麼兩個字,就在我想在說些什麼時候,電話已經被他掛斷了。

我想著是不是應該表示敬意先收拾一下臥室,但我才把衣服穿好下床,門口就已經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