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似的緊緊攥著我的手指,心中的痛苦吞噬著我的理智,以至於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漸漸靠近。
等到我發現我麵前的被單上附上了深深的陰影時,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
他此時站在我的麵前,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閃著危險的火焰。
我心叫不好,他這個樣子顯然是比較危險,可是我剛清醒身體的確虛弱,隻要放低姿態放軟聲音嚐試哀求他。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誰知大概是因為我許久沒有喝水,剛一張口聲音就像年久失修的木門一樣喑啞難聽,我敏感察覺到了許勤眉頭的皺紋又加深了一寸。
他猛地湊近,以極近的距離看著我,隨即堅硬的胸膛抵在我的麵前,將我重新撲倒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眼中帶著絲絲危險的氣息,直直逼向我。
很快,我的脖頸間感受到他的重量,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間,貪婪地嗅著我的味道。
“白梔,你真是打算要了我的命麼?”
他低沉的聲音悶悶地傳來,卻一字一句打在我的心上,他這麼說是在對我表達不舍麼?
他很快將身體斜向一邊,雙手緊緊抱住我,好像下一秒我就會消失一樣。
狹小的單人病床硬生生躺著兩個成年人,所以我不得不和他的身體緊貼著,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
“你知不知道莫雪給我打電話說你自殺的時候,我拿著電話的手都在抖。”
他伸手將我冰冷的手緊緊握住,我才發現他的手竟然比我還要冷。
“那你們訂婚了麼?”
聽到我的問話,他的動作一頓,緊接著竟然將我大力扳向了他,一時間四目相對,空氣中流動著絲絲曖昧的氣息。
“白梔,你是不是傻?”
“你都危在旦夕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情訂婚麼?”
他的眼睛熠熠生輝,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耀美麗,我再一次跌進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我的身影。
“許勤,那我們這樣算什麼?繼續做情人麼?”
我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其實即使做情人我也願意啊,隻要不離開他,隻要他的眼睛裏麵有我,那我就已經知足了。
“你呢?你願意做我的什麼?”
他輕輕吻了我的手,無比深情地看著我,就好像他的世界裏隻有我一般。
我被他的話問得一時愣住了,我想要做他的什麼,就一定能做麼?
我自嘲地笑了笑,那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夢而已。
“還是維持這樣的關係吧,我繼續抱你的大腿就好了。”
我以為他會很滿意我的識趣知足,可誰知道他聽了我的話竟然麵色一沉,坐了起來。
“白梔,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喜歡他?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麼?我命都差點給了他啊。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我覺得這可能是我最後的倔強了吧,喜歡上一個隻把我當情人的人,我脫口而出的喜歡,會不會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不自量力的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