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動著手中的仙女棒,在空氣中畫著字,寫下他的名字,沒想到這種幼稚的行為竟然都能讓我笑出聲。
想到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是不是會黑著一張臉連一個鄙視的眼神都不屑於給我。
快樂好像會感染一般,我笑著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成為了那個被小時候的我所羨慕著的人,能夠快樂得揮舞著仙女棒,無憂無慮且沒有煩惱。
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我手握著仙女棒的照片發送給了許勤。
“今天我是一個小仙女哦。”
我手握著手機等了足足有兩分半的時間他才回了信息過來。
“哦。”
我本以為他不會回複我的,但是一個字的回答似乎也已經是表示他的尊重了。
沒想到手機再次傳來震動,是他發的第二條信息。
“早點回去,等我。”
我輕輕笑著回複他了一句知道了。
也許生活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糟糕,雖然不熟知我的人都可以手握著捕風捉影來的黑料口無遮攔地辱罵著我,可也總有心思純良如同那個小女孩的人,在我背負著黑暗獨自前行時,為我點亮一盞前行的路燈。
兩根仙女棒很快就被我揮霍殆盡,我難得的心情大好,拍了拍手準備打道回府。
卻被頭頂投下的黑影吸引了視線,來人逆光而立,我隻能看到他大概的輪廓,推測應該是一個中年男人。
“你就是白梔吧?”
我心想難道是遇上了某個我的小粉絲,於是笑著點了點頭。
正好趕上我今天心情好,合個影簽個名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可誰知我還是高估了我的名氣,隻見他轉過身衝著那個方向點了點頭,便轉過身拿出了一個毛巾。
“那多有得罪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拿著毛巾的手便不由分說捂住了我的口鼻,另一隻手死死鉗製住了我的後頸。
我避閃不及,明明知道不應該呼吸,身體卻在劇烈掙紮後本能地深吸一口氣,強烈的乙醚直直衝向我的大腦神經,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不清。
我努力掙紮著使自己保持清醒,每次眨眼都定格成一幀畫麵,與腦海裏的影像層層重疊。
最後定格在許勤發來的那條信息上,心力交瘁。
隱約之間呼吸漸漸稀薄,頭皮陣陣發麻,朦朧中好像有無數雙手將我緊緊束縛住,扔進了一片黑暗之中,有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伴隨著我胸腔傳來的隆隆心跳,四肢的力氣跟著一點點被抽走。
我最終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不知前路,不辨未來。
原來在我的身邊早就在不知不覺間編織起了一張無形的彌天大網,隻等著我一時疏忽墜進網裏成為他人手中的獵物。
我明明與世無爭,可似乎這個世間總有人與我作對,想將我深深埋進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