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許勤看到我這個樣子,求你。”
我想我的一生應該算是起於塵埃,落於地獄的最好寫照了吧。
我最後抬頭看著斑駁著層層灰塵的窗戶,一抹斜斜的陽光射在我腳邊的不遠處,我卻永遠無法去觸碰到它的溫暖,等待我的隻有無盡的寒冷與黑暗。
衣物摩擦中,我聽到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還有男人興奮的讚歎聲,其他的,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我像一個毫無靈魂的破碎洋娃娃,被丟棄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任由野狗咬去我殘破的肢體。
我本以為人生就要再次落幕,因為他們兩都紛紛迫不及待解開了褲子,在因為誰先而爭執的喋喋不休。
就在這次,沉重的倉庫大門竟然被人從外麵大力破開,帶著外界的陽光,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衝了進來。
他們在確認了倉庫裏的幾個人後立馬衝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製服了三個人。
本來以楊哥的反應力他應該可以第一時間挾持著我當做人質,可因為他拿著相機的緣故和我身邊兩個呆若木雞的豬隊友,還沒等他得逞就先被一群人牢牢製伏住了。
緊接著許勤便出現在倉庫門口,他身披陽光,但依然能看到掩飾不住的疲態,我對上他的眸子,他便目不轉睛地快步向我走來,那一瞬間,他就像一個驍勇善戰的戰士一般,帶給了我光和熱。
他走近我發現我的慘狀之後,命令所有人快速離開倉庫,脫下身上的外套裹住我的身體,動作輕柔地卷起我一絲淩亂的鬢發別到耳後,認真打量著我。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聽了他這句話,我一直沒有流出的眼淚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般,如傾瀉而出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本伸出手不管三七二十抱住了他,他輕輕拍打著我的背,像是誘哄著一個小寶寶似的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這我。
“沒事,都過去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明明上一秒已經筋疲力盡幾經昏迷了,這一秒在他的懷裏我竟然重獲新生一般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許勤,我……真怕再……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抽打著鼻子斷斷續續地說著,感受著他獨有的體溫和帶著淡淡檸檬味道的香氣,感覺整個人生都得到了一次救贖。
“處理幹淨了,剩下的足夠他被判處死刑了。”
一個熟悉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我抬眼一看,才發現是林大勳,頓時有些尷尬。
他似乎也明白此刻氣氛的微妙,偏過頭,眼中卻帶著難以言喻的無盡悲傷。
“他拍你的照片,我都刪掉了,相信我,會還其他受害者和你一個公道的。”
說完他便拍了拍許勤的肩膀,轉過頭,眼睛卻還是隻瞟了我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之前我們的約定,你就忘了吧,覺得你才是她唯一想要的幸福。”
說完了這一句,林大勳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緊握著雙拳,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莫大的悲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