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底意味著什麼,對在座的每個人都不言而喻。
畢竟身為白氏現在的掌權人,白舸也不過享有白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而我這個毫無經驗的落難千金,竟然一回來就手握百分之二十的白氏股份,顯然會引起許多人的猜忌。
其實我當下最擔心的也是白舸,我剛一進門就手握這樣重的股份,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威脅,我很難想象如果因為這點股份而讓我們原本就沒有多麼深厚情誼的兄妹反目成仇,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底下的人群已經漸漸有了小聲議論的聲音,我努力克製住自己的緊張,抬眼看著舞台下的人群,卻在烏泱泱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的許勤。
他以一副高位者的模樣高傲地看著我,在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中,我感覺我還是他手中那個任人宰割的白梔,而非現如今本應該高高在上的白家二小姐。
我的眼睛在他的臉頰邊滑過,轉而看到了他身邊那位遠東實業千金的女兒,沒想到正臉比側臉還要美上幾分,看模樣大概也是許勤喜歡的類型。
我輕勾起嘴角,想起之前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原本是打算拿我當甩開林嵐的墊腳石的麼?
許勤,所以才在知道我的身份後追悔莫及,不過那個時候也根本不可能後悔了,因為你已經勾搭上了遠東實業的這位千金,所以才不得不用這樣草率的方式一腳踢開我。
許勤,原來從一開始,你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之前是我太傻太天真,單純的以為以你的身份斷然不會對一個毫無感情的人關懷備至,卻忽略了也許從一開始,他對你的好都早有了自己的目的。
茨威格在《斷頭王後》一書中早就寫過“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曾經是我太天真,以為得到了上天的眷顧,誰知在一開始向我伸來的手就帶著計算和偽裝。
不過現在的局勢顯然已經容不得我想那麼多了,我渾渾噩噩地走下舞台,大腦裏麵混亂一片。
緊接著就到了年會最重要的時刻,就是所謂的結束前的交誼舞。
由白天一和呂雪梅作為開場者跳一曲開場舞,然後隨著音樂每個人都會牽著自己舞伴的手紛紛步入舞池之中,最後所有人在舞池裏和自己的舞伴跳著舞,結束這一場豪華的年會。
我站在一邊看著我那兩個可愛的父母一臉高貴莊嚴地牽著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步入舞池,兩人對視時恩愛的模樣就好像跨越了時間和年齡的界限,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現了什麼叫做童話中的王子與公主。
我聽到周圍人不由自主的鼓掌聲,白天一和呂雪梅到底是上位圈出身的人,雖然之前根本沒有彼此為了開場舞而認真排練過,倒也是憑著多年的默契和身體對於舞步的把控配合得天衣無縫,讓所有的人都感歎兩人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