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讓我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情啊,這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呢。”
他微微坐起身,饒有興趣地笑出了聲。
“那大概就是我在參加一個商業晚會的時候,趁著遠東千金去上廁所的功夫,和另一個參加宴會的女嘉賓,在和廁所僅隔著一個走廊的逃生通道裏麵耳鬢廝磨的事情了吧。”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目光清淺地落在我身上,眼中帶著深意。
“我實在是被她的魅力吸引了過去,那天她估計是全場的焦點吧,所有的人都想得到她的青睞,而我卻在廁所門口抓住了落單的她,我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央求她做我的情人。我輕嗅著她的發香,感受著我們身體相貼燃起的點點燥熱,不過最後,她沒有答應我,而是像一個驕傲的蝴蝶一樣飛出了我的手心,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我,我的女伴此時還在廁所裏。”
我放在桌下的手心幾乎已經被指甲紮破了,可我麵上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我太清楚他這一番話,說的就是那天參加白氏年會發生的事情,而他口中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對象,自然就是現在坐在他對麵的我。
“那個像蝴蝶一樣的女人,究竟是誰啊?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對啊,許總可是現在遠近聞名的鑽石王老五啊,有哪個女人能抵擋住您的誘惑啊?”
那些人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借著個機會還要誇一誇這個厚顏無恥的人。
“對啊,許總你告訴我她是誰吧?被你這麼描述簡直連我都要被吸引了。”
之前那個男演員似乎對於這個答案尤其執著,絲毫沒有在意坐在許勤身邊的洛雨熙,現在的臉色簡直可以用一張白紙來形容了。
許勤的眼神隻是似有若無地投在我身上,又很快移開。
我卻像被四周空氣凝結的網瞬間織進其中一般,怔楞著僵在原地,理智一直在提醒我不要做多餘的舉動。
許勤飲盡了手中的紅酒,擺了擺手。
“那你這個就是下一個問題了,如果你抽到大王,剛好指定到我,那我就回答你這個問題。”
那個男演員顯然有些喪氣,可是又覺得許勤說的沒有問題,於是也隻好悻悻地坐了回去。
“那白梔,該到你發言了。”
張子墨及時轉移了話題,不知道是我的情感作祟,還是我的神經太過敏感的緣故,我能明顯感覺到,張子墨似乎對於許勤沒有什麼好感。
也的確,許勤在他眼裏,大概和所有靠著自己手中的金錢作威作福的人沒什麼兩樣吧,背著自己女伴下一秒就和另一個女人在求生通道裏糾纏的人,又能有什麼值得別人尊敬的地方呢?
我頓了頓,說實話我可沒有許勤那樣的惡趣味,因為他提起了那天的事情,我當然也想起了最後他口中糾纏到死的宣言,心中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