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熙?”
伴隨著這裏的傳來的聲響,原本在外麵專心工作的人也一臉焦急地跑了進來,而呈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坐在座位上一臉麻木的我,和倒在地上捂著胳膊肘卻還是止不住鮮血直流的洛雨熙。
這一幕無論是誰看在眼裏,似乎都能腦補出來一場十幾萬字不亞於宮心計的年度大戲吧。
我料定沒有人會聽我的解釋,索性我也沒有什麼想法要解釋。
有些事情,當別人已經形成一個思維定式的時候,你的解釋反而是在掩飾自己的罪行,雖然有時候,你所謂的罪行不過是別人的欲加之罪,但是你卻無力反駁。
就在我以為也許這一次事情發生後,原本我在劇組裏還算有點起色的名氣又會跌入穀底的時候,卻沒想到還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
“白梔,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一聽這聲音,我原本已經無力動彈的身體也抖了抖,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而他就是這一次釀成這一起意外的原因。
許勤此時站在門口,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他逼迫的視線在我頭頂繞了兩圈,便大步跨進來,果斷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洛雨熙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輕柔,仿佛在愛惜著一件曠世珍品一般。
在經過我身邊時,他抬起如子夜寒星般的瞳眸,濃黑的眉如兩把利劍一般,周身縈繞著一股逼人的冷意。
“白梔,我一直以為你也許會不一樣。”
他沒有看我,卻讓我有一種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明明我不過是輕輕開了她而已,用的力道絕對不會大到讓她狠狠撞向鏡子那種程度,可是我就算認真解釋,又會有幾個人相信呢?
“許總,不怪白梔姐,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鏡子的。”
洛雨熙躺在許勤的懷裏,此刻額頭上已經冒出一陣細密的汗珠,看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但看她這一副慘兮兮的小模樣,幾乎就坐實了我狠毒的行事作風了。
我聳了聳肩,繼續看著手中的劇本,任由許勤將他悉心照顧的小公主光明正大地抱出去,既然洛雨熙受傷,估計接下來關於她的戲份就要往後延一點,那麼緊接著還是要拍我和張子墨的對戲了,因此時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相當的寶貴。
來圍觀的人眼看整個休息室就剩我一個人,然而我還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於是也紛紛神情古怪地離開。
很快,這間休息室又剩下了我一個人,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會站在我這一邊吧。
畢竟在他們看來,我現在名利雙收,既有白氏這棵大樹可以倚靠,又有女主角的戲份撐腰,再加上我對於洛雨熙毫無掩藏的不喜,可能這一幕早就在他們的想象中上演了無數遍了。
我搖了搖頭,將那些無關的事情拋到腦後,一門心思地研究接下來的內容。
接下來的內容,就是承接著之前我們相認又被向明逃跑的橋段。
我反反複複出現在向明工作的那家小酒館,每次去都會坐在同一個地方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眼中帶著深深的眷戀和愛意,似乎覺得就這樣單純看著他都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