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在窗前呆了多久,我的一個輕微的噴嚏聲打破了這個原本和諧寧靜的畫麵。
我吸了吸鼻子,臉上寫滿了抱歉。
“估計這幾天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說話間,他將我帶進一間臥室,推開門。
“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先去好好睡一覺吧。”
我拉住他的衣袖,睜大眼睛有些委屈地看向他:“你今天不會突然離開吧?”
他愣了一下,唇角動了動,眼中透著溫柔。
“我不走,不過手頭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就在隔壁書房。”
他轉身欲走,我又再次拽住了他的手腕,眼中帶著深深的眷戀。
明明這一次旅行下來,他又是策劃又是奔波,比我還要勞累,可是眼下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也清楚他不能睡的原因是因為要處理關於我們兩個此時漫天飛舞的緋聞。
他的不眠不休,也不過是為了換取我片刻可以自由休息的時間而已。
他看著我的眼睛輕笑出聲,語氣裏帶著一點點輕微調侃的意味。
“原來你膽子這麼小嗎?”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出了臥室。
“是啊,我是小白兔,怕大灰狼。”
他仿佛徹底被我逗笑,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蘊藏著濃鬱而美好的笑意。
“那你為什麼不怕我啊,我可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大灰狼啊。”
看來他心情不錯,竟然能跟著我一起開這麼幼稚的玩笑。
似乎最終抵不過我可憐兮兮的眼神攻勢,他歎了一口氣,牽著我走進臥室,在看著我乖乖鑽進了被窩裏之後,才在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
“那你安心睡吧,有我在,其他大灰狼是不會過來的。”
“你說謊。”
許勤愣了一下。
“什麼?”
我忽而起身,目光一點一點地向他逼近。
“你根本不是大灰狼,否則放著這麼可愛的一隻小白兔,怎麼還能如此清心寡欲呢?”
我想我大概是被鬼神迷了心竅,隻不過我對於這麼一副正人君子的他實在是沒有什麼抵抗力,內心中的作亂因子總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好好逗逗他。
“我是一個對可愛的小白兔過敏的大灰狼。”
我輕笑一聲,右手撫上他的肩膀,索性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
“那是怎麼個過敏法呢?是會麵紅耳赤,呼吸不穩,心跳加快?”
許勤輕輕咳了一聲,微微側過臉去,避開我焦灼的視線。
“白梔,我是認真的,你乖乖睡覺,我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了。”
我不禁被他這副又無奈又委屈的模樣逗笑,心想無論如何,今晚都不能再讓他因為別人的揣測而心煩了,所以故意挑逗著雙手捧起他的臉扳正與我對視起來,輕柔地在他耳邊嗬氣道:“從剛開始,你這頭大灰狼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了。”
他被迫著垂眸看著我的眼睛,深黑的眼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欲望火星熊熊燃燒,大有燎原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