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一陣嘶啞的鳴笛聲忽而間劃破了寂靜的房間,我被突然嚇了一跳,猛地一機靈。
他卻借機將我抱得更緊。
“不過是江邊的汽笛聲而已,你的膽子還真小。”
他漆黑的眼眸近在咫尺,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玩味與欲望。
“看來還是我的功力不夠深厚啊,讓你總能有精力分神去在意別的東西。”
他伸手輕輕撩起我臉龐的頭發,低垂著眼眸用手勾住輕輕把玩起來。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不管什麼時候,你都隻能是我的人,因此和我在一起,你的眼睛隻能看向我。”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讓我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有一點一點被點燃的感覺。
我緊張地蜷縮著身子,身體不由自主想要往後躲,卻被他的懷抱牢牢鉗製住動彈不得。
“一隻披著大灰狼外衣的小白兔,現在總算現出原形了啊。”
我的肩膀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溫熱的皮膚暴露在有些寒冷的空氣中,讓我不自然打了一個冷戰,而他似乎格外享受這種征服獵物的感覺,緊緊抱著我,不慌不忙地俯下身子在我的肩窩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微微喘息著,繼續道:“在我在白氏年會上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相像這樣一樣緊緊抱著你了。當時你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讓人真想把你揣進口袋裏藏起來,永遠隻能為我一個人所有。”
當第二天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打在我的眼皮上時,我才悠悠轉醒,伴隨著頭腦昏昏漲漲的疼痛。
一想到這裏我就滿臉通紅,勉強撐著小心翼翼出去,在發現許勤不在客廳之後突然沒來由有一些失落。
我很快就發現了客廳裏留下來的紙條,大意是他出去晨跑了,一會兒就回來。
我圍起圍裙,打算久違地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顯露我廚藝的材料,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也許許勤真的隻是把這個別墅當做賓館一樣的地方吧,冰箱裏除了幾瓶紅酒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不覺得有些喪氣,這荒山野嶺的郊區,我估計一時也找不到能夠買菜的地方,隻好再次坐在沙發裏等著許勤回來。
一時間沒有什麼事情好做,我就不由想到了此刻原本因為我而不得不暫時停工的劇組,心中有些不安。
一想到劇組大概會因為我的問題而受到波及,我的心就有些不太好受,似乎我加入的每一個劇組,都會因為我的問題而受到或大或小的影響。
我翻開手機找到了張子墨的號碼,想了想還是發了一串信息過去。
“墨哥,對不起。”
我要說對不起的人大概還有很多,但是現在我卻隻敢給他發短信,因為我知道大概也隻有他會無比包容地原諒我的過錯。
所以你看,人總是相當自私的。
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就傳來的訊息,我拿起來一看,卻和我預想的原諒不盡相同,又或者說,遠遠超出我的預料。
張子墨傳來的訊息隻有短短一句話,裏麵的每一個字我也都認識,可是拚湊起來卻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白梔,救救我。”
握的手有些抖,幾乎是一刻不敢挺就打電話給了張子墨,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是子墨哥來向我求救,所以我立刻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嘟——嘟——”
電話那頭的等待音響了半天,沒一聲都敲打著我的心髒。
等待音似乎響了有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電話那頭才響起了接通的聲音。
“墨哥,你還好吧?”
“白梔啊——”
他隻說了我的名字,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似乎正處在一個比較空曠安靜的地方,我隱隱能聽到電話那頭有平穩的水流流動的聲音,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些有氣無力的意味。
“墨哥,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
我匆匆穿好衣服,拿著電話就走出了門。
“我在家,你一個人來就好,我家的地址是——”
他說完這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心急如焚地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心中升起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焦慮。
就在我即將絕望到崩潰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計程車車駛了過來,我想也不想便直接衝向了馬路擋在了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