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下無論如何,還是要先從這個遠東實業的千金查起來比較簡單。
“這個千金你來對付,而這背後的暗手,我來調查。”
我向許勤點了點頭,便打算收拾收拾回沐川,為期許久的拍攝總算是告一段落,而我現在,除去了演員白梔的身份之後,剩下的,還有沐川娛樂的總裁白梔這個身份需要我去支撐。
“白梔!”
我剛要走出門,聽到許勤叫住了我,隨即回過頭看向他。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麼?”
張子墨看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主動離開了病房,一時間,整間病房就剩下我們兩個劫後餘生的人。
“我送你回公司吧。”
他剛剛才從深度昏迷之中轉醒,現在蒼白著嘴唇跟我說這種話,聽起來還真是勉強,不過我懂他的擔憂,經曆了那一次雪崩,幕後黑手顯然還另有其人,誰都不敢說下一次的威脅到性命的突然襲擊會是什麼時候發生,又會降臨到誰的頭上。
“許勤,你變了。”
我笑著走到許勤的麵前,看著他此時擔憂的神色,眼中盡是溫柔。
“咱們兩個強強聯手,我就問你,現在我們需要害怕什麼呢?”
我將手搭在許勤伸出的手上,他冰涼的大手將我的手牢牢包裹住。
“我隻是有些擔心而已。”
我看著許勤現在褪去了原本桀驁不羈的神色,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樣,著實顯得可愛了許多,於是踮起腳,順勢搭著他的肩,輕輕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是情動,也是約定。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我轉身離開,瀟灑地擺了擺手。
無論是對於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來說,從來都是奉行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原則小心行事,所謂的金錢和利益,我從來也沒有多大的貪念,不過我也有我的底線,如果誰傷害了我的朋友,那麼我也可以在下一秒就收起渾身的柔軟,將利刺根根分明地紮進對方最柔軟的地方。
我有這個決心,亦有這個能力。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有一件,這件事情是直到我昂首挺胸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的一件事。
那就是,我到目前為止還不會開車,並且剛才我完全忘記了要通知我的司機這一件事情,於是我隻好站在門口拿出手機瑟瑟發抖地等著我的司機來見我。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自己拿到駕照了。”
我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暗暗起誓。
等到我終於到了沐川娛樂樓下,才看到何安歌一臉急匆匆的神情向外走,在看到我時愣了一下,才一臉驚訝地走到我麵前。
“白梔,聽說你們在拍攝中發生了意外?”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著我。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無論如何,還是先到辦公室去說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