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能成功戒掉的概率有多大?”
意識朦朧中,我聽到在我身旁的不遠處,有兩個人依稀在交談的聲音。
“滴——滴——”
伴隨著機器毫無生氣的起伏聲,似乎隱隱的有些模糊。
“說實話,許先生,不是很樂觀。”
“時間和錢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在我們給白梔小姐做檢查的時候,還發現其實白梔小姐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的身孕了,可是遇到這樣的問題,孩子看來是不能要了。”
“她有孩子了?”
孩子?
我有孩子了?
是我和許勤的孩子麼?
雖然從神經傳來的鈍痛依然在叫囂著折磨著我的精神,好像一閉眼,那些過往並不算美好的畫麵就像是午夜的電影一般誇大了恐怖的因素在我的麵前不斷重演。
可是現在並不是我沉淪消極的時候,無論如何,我要醒來。
我努力動了動手指,我的這個舉動似乎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很快,我就感到一雙溫熱的大手包裹住我此時冰涼的手掌,柔軟溫熱的唇似乎在我的手背上淺淺印下一吻,伴隨著他低沉好聽的呼喚:“白梔,你還好嗎?”
許勤的聲音仿佛生來就對我有著某種魔力,即使我現在似乎並不能很好控製著我的身體,但是一聽到他的呼喚,我還是勉強在用力調動著全身的每一個關節。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不是想象中那種耀眼的白,昏黃的光芒從窗外斜斜射進來,看起來現在似乎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我看著麵前緊緊握著我的手的許勤,大腦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說一些什麼,卻無論怎麼開口,嗓子就像是生了鏽一般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一定是渴了吧,我去給你拿點水來。”
許勤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我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不想讓他離開。
雖然我現在說不出一句話,不過好在基本的動作還是能做出來的。
“白小姐,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我轉過頭看著麵前這個看起來相當專業的醫生,皺了皺眉,勉強點了點頭,隨即向他指了指我的喉嚨。
既然他是醫生,應該也能向我解釋我為什麼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吧。
那個醫生很明顯明白了我的動作,他先是看了看我身邊的許勤,在看到許勤向他點了點頭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白小姐,是這樣的,因為你在短時間內過量注射了“夢魘”,毒品已經刺激到了你的神經係統,因此差不多有兩周左右的時間,你可能都需要通過用文字或者肢體語言的方式和周圍人進行交流了。”
我點了點頭,沒想到遠東的千金真的搞來了傳說中的“夢魘”,而且聽醫生的意思,我被注射的毒品藥量似乎是遠遠超過了正常的藥量,那麼發作起來,又會是怎麼樣的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