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大掌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盯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你的三不嫁,我答應你!我想要的,是你的答案!”
被他牢牢的箍住,根本無法再逃避。秀氣的眉擰成了麻花,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就答應了。
“你的婚約……”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答應了你,自會去解決這件事。我隻問你,行,還是不行?”從未見過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誓求一個答案。
齊禦嵐與他的婚約也是禦賜,難道說,他為了娶她,要學太子一般鬧著解除婚約?不,這不似她認識的燕子卿,可他的樣子也不似說謊,婚約一事,果然如兒戲一般,想立便立,想解除便解除的嗎?
閉上眼睛,她深吸口氣,鼓足勇氣睜開時,定定的看著他道,“好!若你能遵守諾言,我允你!”
燕子卿大喜,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道,“你等我!”
“我等你。”她低聲回應。
如果他當真可以做的到,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給這樣的承諾?別再掙紮了,就這樣吧!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華如玉都已經出嫁了,時隔月餘,瀲灩依然記得她出嫁那日,眼睛裏深深的不甘和恨意。
她恨自己!可是這樁婚事似乎從頭到尾與自己沒有分毫幹係。隻因她的相求,自己沒有答應,她便有如此徹骨的恨。
華如玉的出嫁,最開心的便是趙姨娘了,她整個人似乎都揚眉吐氣起來。
那日,看著她殷紅的嫁衣,瀲灩倒是怔怔出神了許久,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穿上的吧。
隻不過,還沒等來燕子卿承諾的事,獸藝分院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就是,獸藝分院要選拔新一批的人才,為馬上要進行的跨派之戰而做準備。
所謂跨派之戰,就是各派別選拔出本派的精銳學子,在皇族觀戰下進行比試,勝出者不分男女,將獲得朝廷的重用。
這是光耀門楣的好機會,而且每年的勝出者所在的家族,就成了朝廷勢力最龐大最無可動搖的,雖然沒有任何明令,這卻成了墨守成規的事。
對於選拔,本來瀲灩是沒什麼太大興趣的。什麼朝廷重用,家族勢力,對她來說根本都是無所謂的事,因此並不打算報名。
“瀲灩,你真的不參加?”白烈不知第幾次不死心的追問。
她是獸藝分院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如果不出賽,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幾年來,獸藝分院雖也算人才輩出,卻始終沒有足夠傑出的,總是被劍客和刀客一派壓住了風頭,朝廷方麵已經不太重視獸藝一門,若是今年華瀲灩出賽,一定能挽回局麵。
“先生,我對這種競技比賽真的是沒有興趣。更何況,我入門並不很久,對技能還不是很純熟,即便出賽,隻怕也不能為先生和獸藝一門爭光。”她一臉抱歉的說。
“怎麼會呢,雖然本門中你入門時間最短,可是卻是天分最高的。為師近日一直有教你高深奧義,你的進步還是很快的,絕對可以應付這種小場麵。”白烈鍥而不舍的勸說著。
小場麵?如果跨派之戰都是小場麵了,那什麼才是大場麵?
她搖搖頭,“先生,既然是小場麵,本門內不乏出眾弟子,還是請他們出戰好了。”
“難道你不想為家族爭光,令華府光耀門楣?”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死活就是不肯答應,要知道,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先生,華府現在深受皇恩,已經很光耀門楣了,至於為家族爭光,我不認為勢力龐大是什麼好事。樹大招風,勢勝樹敵,現在這樣,就很好啊!”攤開雙手,她認真的說。
白烈張口結舌,不知再怎麼說。沒想到小小女子居然會考慮這麼多,從來沒有人認為自家勢力龐大是件壞事,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長歎一口氣,白烈道,“好吧,那便隨你吧。”
最終,獸藝分院選派的代表是:齊禦嵐、陳妍兒、李沐。
燕子卿身為皇族成員並不參賽,而華瀲灩不肯參加,所以最後選派的這三人,實力雖已是獸藝分院最強的了,但比起不參賽的這二人,卻又差之十萬八千裏。
跨派之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一日人山人海,觀戰的除了皇族,還有參賽的各派選手的家眷等等。
觀台上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期待著今年勝出的選手會是自家的。
華文淵並不知白烈三請四請瀲灩出戰一事,往年瀲灩也都是從不出賽的,今年如玉也已經出嫁了,因此華府參賽的,隻有華承業一人。
他在一旁叮囑交代,也並沒有寄予太大的希冀。畢竟從派別上的強弱來說,琴藝師素來都隻是輔助類,在這種單打獨鬥的場麵,從來都占不到什麼大便宜。所以他隻囑咐華承業盡力即可,千萬別逞強好勝。
坐在觀禮台上,瀲灩掃了眼就在下麵的參賽選手,除了隻認識刀客那邊的齊禦刑,其他人一概不識。低頭看了眼自己派別這邊,白烈正在進行最後的叮囑,齊禦嵐臉上充滿了自信,李沐則是默默無言,反觀妍兒倒是有些緊張,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